裴照野冷嗤:“这破地瓜我小时候天天吃,看了就想吐,吃它做什么,只有你这种没吃过苦的小公主乐意吃。”
骊珠哼哼一声,不理他,撕了一圈皮,又咬了一口。
剥皮时,有软糯的地瓜粘在她手上。
裴照野撑着下颌,目光落在她纤细白皙的手指上。
“但你非要我尝,也不是不行。”
骊珠一转头,就见他俯身凑近,舌尖银环带着濡。湿潮热的触感,不轻不重地勾。舔过她指尖。
舌肉似有若无地包裹住手指,他微微偏头,冷白色脖颈有起伏的筋。
他直起身,看着骊珠骤然呆住的模样,勾唇笑道:
“还不错,多谢公主款待。”
骊珠缩了缩手指,简直不敢置信地涨红了脸。
踏着深蓝天幕的一线月光,两人回到官署,骊珠命人添足了油灯,挽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
两日后,一首名为《金兰赋》的曲子,词曲兼备。
裴府的歌伎舞姬从来只演练过那些婉转缠绵的调子,还是第一次拿到这样的曲子,又听闻曲子背后的故事,大为感动。
众女向骊珠保证,定为如此义士拼尽毕生所学。
与此同时,从伊陵郡送往雒阳宫城的折子,也终于递到了明昭帝的案头上。
“……允恭,这折子你看过了吗?是否是底下官员故意夸大其词,诋毁清河公主?”
殿内降真香袅袅燃着白烟。
木簪道袍的明昭帝阖目打坐,然而眉头紧蹙,俨然心思不定。
跪坐在左的覃敬,双手接过常侍罗丰递来的折子,那
(buduxs)?()双沉静如湖的眼眸飞快扫过折子上的墨字。
少顷,他放下折子道:
“不敢欺瞒陛下,犬子前几日送来家书,其中也曾提及清河公主与这红叶寨交往过密之事。”
明昭帝缓缓睁眼。
“可公主送来宫中报平安的书信中,却只字未提,只说与玉晖约定好,要解除婚约,朕去信让她尽早归来,她也迟迟未有回音。”
殿内静了静,明昭帝又问:
“清河公主从来不是嚣张跋扈的性子,这次为何会插手伊陵政务,还闹到伊陵郡郡内属官集体罢官的程度?允恭,你可有什么看法?”
覃敬沉吟片刻。
“公主向来温和端庄,和顺恬静,自然不会行事狂悖,只是年纪尚幼,外面诸多居心叵测之徒,都清楚公主乃陛下掌上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