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奉恩公府的南小公子在清玉与裴世子大婚上的那番肺腑陈情,实在是令人震惊不已。”
“事实真相究竟如何,陛下是否已经洞察明了?”
“君无戏言,法无私情,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若真为承衍所为之恶,陛下切莫过分庇护,以免伤了天下百姓之心。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陛下觉得呢?”
永昭***淡笑着反问。
“如若陛下日理万机分身乏术的话,本宫愿代陛下督促、监察大理寺和刑部。”
“查不出真相,就卸任吧。”
“本宫就不久留了。”
目送永昭***逐渐远去的身影,贞隆帝的面庞被怨怼之色所笼罩。
“不惜一切代价诛杀谢宁瑕!”
谢宁瑕一死,任是皇姐有万般手段,亦无可奈何。
他一定要让谢宁瑕死在北疆。
独子惨死,皇姐悲痛欲绝,缠绵病榻,久治不愈,身故,很正常吧。
“是不惜一切代价!”
贞隆帝随着影卫再一次强调。
……
慈宁宫。
檀香幽幽,青烟袅袅。
永昭***先是向供奉的半人高的玉佛虔诚献上三炷香,随即挥手示意宫人退下,眼神坚定,语气决绝:“母后,儿臣意欲问鼎那个位子。”
太后手中的佛珠串轰然落地。
“你……”
“何意?”
“儿臣要那个位子!”永昭***掷地有声。
唯有此法,可折中。
最起码,保留了大乾的国号。
最起码,灼儿的身体里流着一半皇室的血。
最起码,灼儿和父皇也是割舍不断的血脉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