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跟上。”
沈五娘眼底掠过一抹黯然,亦步亦趋地跟在周域身后。
一脚。
又一脚。
小心翼翼的踩在周域的影子上。
仿佛,只要这样,她就是在与周域并肩同行。
她和周域有最美好的初见。
江头青放柳千条,知有东风送画桡。
但喜二分春色到,百花生日是今朝。
花朝节。
她是花神。
周域是猜遍灯谜,摘得头筹的才子。
那夜。
周域将花朝节上最美的那盏灯,递给了花车上的她。
那一刻,真真是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只一面,便惊艳了她的时光。
“沈五,你过分了。”周域停下脚步,头也不回“莫要再踩我影子,大理寺的仵作说了,不吉利。”
沈五娘一怔,下一瞬又习惯性的认错。
周域叹了口气,伸出手臂“上马车吧。”
沈五娘小声道“我可以搭吗?”
她和周域之间,只有初见是美好的。
其余,便是她的酸楚和周域的排斥。
那些情感,如同难以逾越的障碍,横亘在她与周域之间,犹如倾落的尘土、流沙,逐渐累积成山峦,筑成堡垒,屡次阻隔了她满腔的情意。
周域“那你爬上去。”
沈五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