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虽是显得他这个做大伯的,有些冷漠。
但是总比选错了,担上与自己无关的责任要强一些。
“小叔子若是愿意救,便叫他自己想法子去救。他若是找我们借钱,我们便以沈宏企图嫁祸我,伤了我的心为由拒绝。”
“如此,不论小叔子愿意不愿意救他,能不能救下他,也与我们无关了。”
“只要我们不干涉,这份因果便牵扯不到我们身上。”
没人担得起沈宏将来害了人的责任,且他们与那个狼心狗肺的孩子,本也没什么感情。
既如此,置身事外是最好的。
沈砚书听完一愣,倒是笑了,揉着近日剧痛的眉心道:“夫人说的是,倒是为夫当局者迷了。”
容枝枝:“夫君并非是当局者迷,只是你想着长兄如父,做这个大哥多年,一直叫小叔子趴着吸血,便忘了,其实他已经二十好几了,他与夫君也早就分家了。”
“若是想叫小叔子自己成长起来,想叫他对他自己的人生和家庭,都有些男子该有的担当,夫君便该慢慢放手了!”
说完这话,容枝枝心里也是紧张的。
担心沈砚书会觉得自己太冷漠了,只因为亲人是他的,不是自己的,所以便说这许多风凉话。
倒反而令他们夫妻之间,生出一些误会来。
然而沈砚书听完,竟是笑着起身,还对容枝枝弯腰一礼:“女夫子说得是,还是女夫子您看得通透,为夫受教了!”
是了,他应当放手了,这些年砚明总是那样没责任心,他这个做大哥的纵容和兜底,也许也是有责任的。
容枝枝见他如此,倒是忍俊不禁,想想自己方才的担忧,也觉得自己糊涂了,是的,她如今已经这样了解他,他也是明白她的。
怎会曲解她的意思,甚至对她有成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