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不甘的再次拍了一次案几,王离揉捏了几下青筋蹦起的额头,猛得将案几下近期的书信与文书都翻找了出来。
摊开在案几上逐一又看了一遍,王离不甘的神色变得若有所思。
将几份文书与两个嫡子的传信并排摆在一起,目光盯在上边半晌,王离嘴角勾了勾,又一次自言自语道:“站在北军,得了拥戴,咸阳不能拿他如何。
不过骂名还得背。
且终是获取不到大功勋,比不上黄品也就罢了,王家也没兴起半分。”
抬手抚了抚半长的胡须,王离将几份文书收起,又在两个嫡子的传信用力点了点。
两个小子在黄品那能得了重用,说明年岁虽然不大,却都还有些才干。
不比他这个做阿翁的差。
甚至在眼光上还要超过他。
而让王家重振,可不是一定要由他来完成。
两个嫡子,同样可以。
只不过跟在黄品后边得了注定能赢的功勋,不见得会有多大。
若是让两子以大义灭了他这个得了些功勋,又背负恶名的阿翁………
想到这,王离眼中闪过激动的精芒。
在两个儿子的传信上轻轻抚了抚,王离将信拿起用烛火引燃丢进了火盆当中。
待传信烧成了一团黑灰,王离深呼吸了一下,铺开行文提笔飞快地了起来。
等墨迹干透,又盖上印信,王离起身边披上大氅,边对外边候着的心腹短兵道:“把案几上的行文封好立刻传往咸阳。
再给我挑些上好的酒水,我要去武学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