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现在大家听到结婚都怕死了,你倒是勇士。
“你和澜澜姐现在不也在热恋吗?”
孙捡恩困惑的地方还是很多,“难道在一起久了就不是爱情了吗?”
这个问题蓝迁不好回答,还好马上就到石雕厂了。
她和保安也熟,车轻车熟路地开到厂里。卢椋正好在外面核对石材,老板戴着安全帽,一身工作服简直像个建筑工人,完全是石灰糊了一身,看见蓝迁的车扯下了口罩。
蓝迁下车:“卢师傅,给钱。”
卢椋把手上的货单拍在她手上,走到孙捡恩身边,“不是说下午要去馄饨店拿照片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孙捡恩:“想你了。”
周围还有新人,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呜呼,老师傅倒是习惯了,继续介绍新货。
石雕厂很少有安静的时候,就算停电柴油机也能隆隆发电。
孙捡恩每次给自认为习惯了的卢椋致命一击,
卢椋点头,“好吧,那你在里面等我。”
蓝迁还在怪笑,“那我呢卢师傅。”
卢师傅:“快走吧你。”
蓝迁:“我是专车转送,你扫码还是转账给我?”
卢椋:“我……”
孙捡恩:“姐姐,我把钱转给你了。”
蓝迁的手机响起到账的提醒。
一百块。
卢椋抽了抽嘴角:“你黑车啊。”
蓝迁偶尔也会被孙捡恩的实力无语到,“我是爱心车。”
她直接转回给了卢椋,“走了。”
孙捡恩也去了卢椋的厂房,等卢椋交接完石材进来,孙捡恩正在看卢椋给她妈妈们做的合墓。
孙捡恩带着李栖人的骨灰坐车回到扬草的事,安璐是最后知道的。
知道的那天一惊一乍,还问那卢师傅什么反应。
孙捡恩搬去和卢椋住在一起也没说自己带骨灰了。
还是卢椋在她房间看到的。
一个人死后就一点重量,孙捡恩把李栖人的骨灰摆在床头,也不能算毫无敬畏。
之前最怕妈妈管着的人,等妈妈死后才共处一室,也是难得的亲密。
后来卢椋把李栖人的骨灰摆在了家里的供台,当天就和孙捡恩确认了墓碑的最终稿,着手准备了。
现在墓碑初具雏形,不像传统的碑文那样按照群县祖籍生卒年排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