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椋:“我想和孙捡恩永远在一起。”
孙捡恩眉眼弯起,刚才骤然的情绪像是涂上的脂粉,更像卢椋从小到大画册里默写出来的小像了。
她的祖辈以凿石为生,父辈铸造神像,卢椋找到了造像爱人。
这又怎么不算一种石头的归宿。
她和孙捡恩隔了窗台,她趁对方愣神翻窗进去,不忘关好窗户,还是锁上的那种。
“捡恩,一个人在家到时候也要锁好门窗。”
孙捡恩听不进去,她满脑子都是卢椋的那句永远。
她喜欢石雕师傅的原因很复杂,好奇居上,依赖折中,更多的是那天蒙蒙雨中的对视。
说不明也道不清的——
就是她吗?
卢椋的转变太奇怪,孙捡恩再自信彼此的吸引力,也明白卢椋某些方面的固执。
卢椋很爱她的爷爷奶奶,会接受相亲考虑的都是本地女孩,也没有拒绝亲朋好友这方面的关心。
怎么看谈个外地女朋友都不是她人生规划清单的一项。
所以她会有约定期限。
孙捡恩问:“你不是说只给我两个月吗?”
卢椋:“可你说永远。”
孙捡恩:“我……”
卢椋不让她接话:“我也想要永远。”
孙捡恩:“具体的呢?”
她望着卢椋,手不自觉地给自己的练功服垂下的绸带打结,更像是一种自我打包。
二十岁许诺的余生很轻易,也很珍贵。
要是错过了,会后悔的。
卢椋:“具体的……”
她有点不好意思,“我给你看张照片。”
也不知道孙捡恩最近和蓝迁网上鬼混摄取了什么内容,问:“你难道有爱而不得的人,把我当替身吗?”
卢椋:“什么爱而不得,我不会爱而不得。”
她靠着窗懒洋放松地站着,把手机递给孙捡恩,“你看。”
相册里是她从硬盘拷下来的照片,从草稿到成品,还有雕刻过程,这些都是毕业设计答辩需要的资料。
孙捡恩越看越觉得稿子上的脸很熟悉,她眉头越蹙越深,卢椋忍不住用手指点了点。
孙捡恩捧着手机,抿着嘴唇问:“你暗恋的是我妈妈吗?”
卢椋眼前一黑,“哪里像你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