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喜欢,咬咬牙我也会供。”
她能察觉到这个问题背后隐藏的含义,很快转移了话题。
到了公墓后女人找到了昨天买下的墓地,又有电话进来,她站在松柏树下打电话。
空墓地的位置光秃秃的,边上也有一些墓碑。
最近的那块上面嵌着黑白的遗照,孙捡恩算了算年份,居然不到二十岁就去世了。
卢椋捏着卷尺,看孙捡恩怔怔地,问:“你不喜欢跳舞,是你妈妈逼你跳舞的?”
孙捡恩:“不算是。”
她不知道怎么说,想了一会,“我就是知道我要跳舞。”
卢椋:“你也的确很适合跳舞,很漂亮。”
她从来不掩饰自己对孙捡恩的赞美,一边干活记数据。
或许是下午日照强烈,也可能是上下台阶跑很热,卢椋脱掉了外套,测绘的时候卷尺哗啦啦,她的身体随着卷尺动作,四肢修长,侧脸的线条都很流畅。
孙捡恩:“你才漂亮。”
卢椋:“这是什么话,才?”
她拨乱了刘海,藏在衣领里的发尾戳了出来,像是她偶尔率真的秉性探头探脑。
女人微微扬眉,“调侃我?”
孙捡恩看向她拨弄卷尺的手,目光从下到上,和卢椋对视,“卢椋的身体很漂亮。”
卢椋别过脸。
村里的公墓管理不善也是常有的,也有人的坟墓做得像是违章建筑,阴宅也要做好几层。
普通人的生死观和子女的财力都可以从这方面看得出来。
卢椋扫一眼就知道墓碑是什么材料,有些纹路来自什么石矿,谁的墓碑又是进口的石料等等。
她唯独读不懂孙捡恩,还被小那么多的女孩撩拨得无言以对。
“孙捡恩。”:
三个字被她念得像叹息。
孙捡恩抬眼,卢椋做了个闭嘴的动作:“禁止在坟头调戏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