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燃这样说着,一双漆眸便不自觉朝她身上乜来,不知盘算着什么,眼底笑意渐浓。
熟悉的灼热视线,令沈荔本能地察觉到了一丝危机。
“想都别想。”
她轻轻夺回这盒染料,不自在地抿了抿唇。
“就试一次。”萧燃又夺回了染料。
“不行。”
“账上还有十次,划一笔?”
“不行就是不行。”
“沈荔,令嘉?”
见她不肯让步,萧燃倒也没有多失望,下颌抵在她肩上,低低地笑,“那这样,你用这个什么脂在我身上作画,总行了吧?”
说罢,他大大方方地解开衣襟,露出那片略有几道浅疤,却完美得宛若天工雕成的结实胸腹。
沈荔的视线一落在那片轮廓清晰起伏的紧实腰腹上,便有些再难移开视线。
灯下看人,犹美三分。
“画……什么?”
执笔润墨时,沈荔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竟真由着萧燃胡闹起来。
萧燃盘腿趺坐,手撑着脑袋:“画荔枝吧。”
沈荔偏头看她,似是疑惑:“为何是荔枝?”
“不是你的字吗,小荔枝?”
“……”
沈荔怔了片刻,神色复杂地看他,“我的荔,是薜荔的意思。”
“和荔枝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薜荔是一种古之芳草。‘揽木根以结茝兮,贯薜荔之落蕊’……①”
“……”
“……”
四目相对,沈荔轻叹一声,“罢了,荔枝就荔枝吧。煖脂显为红色,也不适合画芳草。”
她审视那片起
伏的胸膛,
似是在思索该如何落笔。
片刻捉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