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如何?阿月近来状况还是不对,到底怎么了?”
“脉象有些虚浮,但是无妨。近些时候日头太毒了一些,今日学堂之中有什么事情都交给寂卬吧,让阿月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那周围四邻来找阿月帮忙的事情,我也推了吧!”
“那些事情也不过是些小事,交给我吧!”
阿月躺在床帐里头,外面三个人的对话将她吵醒,而自己的额头上正扎着一根银针,微微胀痛感,让方醒过来的阿月不自觉叫了一声。
外头三人的影子皆是一愣,第一个掀开帐子的是姐姐,她看着阿月问道:“好点了?”却见寂卬也在往内探看,姐姐转过去将扶着帐子的手拍落,怪道:“这样无礼,阿月昏睡几日形容憔悴,你好歹是个男子,就算已经要定亲了,也不可造次!”
“定亲……”一直盯着帐子上模糊纹路的阿月,突然听见这两个字更有疑惑,“姐姐……”
“你们两个先出去。”师傅亦走上前来,坐在床沿,道:“施针的时辰到了,为师再来瞧一瞧。”
然后姐姐摸了摸阿月的手,再剜了一眼寂卬后将他推了出去,这个眼神表情,倒是在记忆之中和某处合而为一,但整片记忆仍显得零碎,空洞无依。
“师傅……”
“别担心,上次病了或许是引发了什么不足之症,寻常法子医治定好的不全,今次施针之后,便无大碍了!”说完,师傅将自己额头上的银针转了转,再望里刺入毫分,阿月只觉得这疼痛从额心直入了自己心中,让心中本来还跃动着的一股气息瞬间沉坠,再没了其他感觉。
“好些了?”
“嗯……好多了。”虽然现在身体上没有其他不适,师傅也已经将银针收好,但是……“师傅,我们……我,好像许多事情不记得了。”
师傅将银针一根一根收好,抬了抬眼,又低下头去,淡然道:“还记得我吗?”
“记得……但好像又不记得。”
“我是师傅。方才的是你姐姐,记得这些就够了!”
这样一说,并没有让阿月宽心多少,反倒是心中压下的那股气,又似乎在隐隐作痛,“那方才……姐姐说,定亲,同寂卬定亲是什么意思?”
师傅听此,微微笑了笑,伴着一种戏谑,起身说道:“说忘了,不是还记得寂卬?定亲,不是你们自己来同我说的,要同寂卬定亲吗?”
“我?”阿月惊道,是自己说的?
见师傅要出门,阿月赶紧下床拉住了正开门的师傅,带着一些恐慌问道:“师傅,我……寂卬不是受伤了吗?上次,我们遭遇了盗匪,虽然盗匪击溃,但是……后来……他为了救我伤的好重,这里这里,”阿月对着胸口比划着,“这里好大一个洞,箭矢穿胸……”
“阿月,”师傅关切地打断了阿月的焦急,“上次寂卬是为了救你伤过一次,但不过是在河下时被碎石划伤,并没有你说的这样严重的伤!盗匪……看来明日还是需要再给你行一次针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