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出去采买,见谁都是一副心思沉重样:“我家姑爷伤得太重了……哎,昨儿个又晕过去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能下床……喂喂喂,这块肉不新鲜,别往里面放啊……”
宅子里,据说下不了床的夏侯凝夜,正在书房和沧浪他们密谈。
沈半见则在蔡元羲的院子里,攻读一大摞堪舆书。
蔡元羲靠着躺椅优哉游哉,一边晒太阳,一边嗑瓜子。
老陈匆匆进来,将蜜饯糕点往蔡元羲身边一放:“大事不好了,皇甫缙云又做国师了!”
沈半见脑子还没从风水书里转过来,愣了下:“谁做国师了?”
“皇甫缙云,就那个大奸臣!”
蔡元羲翻了个白眼:“狗皇帝也是狗急跳墙,重用皇甫缙云有啥用?”
沈半见端正坐好,认真求教:“六姑,您展开说说。”
“我在皇宫和偃京设的那些阵,皇甫缙云他破不了啊。”
沈半见眨了下眼睛,老陈的表情就三个字“真的吗”。
蔡元羲被激出了血性:“那是星斗门独家堪舆阵!他们玄天门老祖宗出马,都得乖乖认栽,更何况一个皇甫缙云!”
“你们难道就不好奇,狗皇帝为什么不来找我麻烦?”
沈半见很配合地点头:“好奇。”
“我走前留下了一封信,告诉他不要动我,也别想着抓夏侯凝夜,否则我布的那些阵,足以让他求仙不成,直接下地狱。他要不信,尽管试。”
沈半见沉默了下:“能够启动那些阵,让狗皇帝去死吗?”
蔡元羲摇头:“不能。星斗门不干伤天害理的缺德事,断子绝孙的堪舆术我们会,但除非对方动手,或为求自保,我们才能反击。一来这是祖宗留下的规矩,不可破;二来起歹意做坏事,是要折寿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