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裴渊道:“据我所知,宁安候府被满门抄斩是因为沈知行将凉州布防图暗中传递给了北戎。
致使凉州城被屠,我舅舅镇国公一家更是因此灭门。”
说到此处,裴渊眉头微蹙。
不知为何,提到镇国公一家,他的心口莫名有些酸胀。
“你就这么相信江宏志的话?你就那么笃定沈知行是冤枉的?
沈初脱口而出。
“他就是冤枉的,他绝对不会做出通敌叛国的事。”
裴渊:“你又不是他,话不要说得那般笃定,查案是要讲究证据的。”
“江宏志的话就是证据,他藏起来的书信就是证物。”
裴渊就事论事,“江宏志的话和他手里的证据只能证明沈知行没有与北戎通信。
但不能证明他没偷凉州布防图,更不能证明他没将布防图传递给北戎。”
沈初有些生气,“这么说殿下是不相信沈知府是冤枉的?”
“我没说不相信,但也不能只凭江宏志的话就妄下论断。”
沈初瞪圆了眼睛。
“这怎么能是妄下论断?既然书信是模仿的,就证明沈知府和北戎根本没有往来,又怎么可能偷布防图给北戎呢?”
“证据呢?难道你要靠这一句推断给宁安候府翻案?”
沈初抿了抿嘴,有些冲动。
“我看殿下分明就是不相信沈家是清白的。
还是说你觉得他害了你舅舅镇国公一家,害得你母妃在宫中孤枝难依,你也失去了外家的助力,过得孤苦伶仃。
你恨沈家是不是?”
裴渊也有些不耐烦了。
“你简直莫名其妙,我在和你讲事实,你在和我胡搅蛮缠!
你不觉得你自己现在很不理智吗?为什么?
你和宁安侯府沈家只不过是同宗的关系,为什么要这么激动?”
“我。。。。。”沈初一顿,随即气呼呼地道:“我是御史,见到不平之案,激动不是情理之中的事吗?”
“是这样吗?”裴渊满脸狐疑。
沈初懊恼自己刚才过于激动,深吸一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