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5分钟后,10楼的走廊灯亮起,他收回目光,驱车离开。
离婚冷静期的最后一周,周明希依旧忙碌。
她最近的心思都放在怎么把事业搞好,如何让游戏在海外也破圈。
她想让所有人去谈一场有意义的,永远不会有终点的,不会被伤害到的恋爱。
9月19日晚,领证前一天晚上,孙文言约她吃饭。
美其名曰给她庆祝,庆祝她即将摆脱人妻身份,恢复自由。
周明希欣然赴约。
两人去“聚颐福”吃铜锅涮肉。
孙文言咬了口糖蒜,笑道:“上回咱俩来这儿,还下雪来着,时间过得好快,马上要入秋了。”
周明希喝了口白酒:“确实,时间过得好快,人只要忙起来,根本不会留意但时间的存在,最近这一个月快得好像才过了一天。”
孙文言笑笑:“挺好,为事业拼搏总是有回报的,虽然工作有时候难免让人恶心。”
这一夜,周明希喝了许多,结束时,已经醉得快不省人事,孙文言扶着她上了出租车后座。
周明希窝在出租车后座,望着窗外,她觉得自己醉了,又好像没醉。
灵魂抽离肉体,在半空中晃荡。
她觉得喉咙很痒,想喝水,又想呐喊。
她感觉自己野心勃勃,心里有光明的未来,此刻的自己像盘旋在天空中的老鹰,可是在俯瞰世界的时候,又有一道像细风一样的阴影追在她身后。
窗外一闪而过天安门城楼,她靠在孙文言怀里,笑道:“你还记得士兵突击么?史今退役那天,和老七,最后一段剧情就是开车路过天安门……咱俩还cos过。”
孙文言搂着她,笑出了声:“怎么忘得了,你那时候刚会开车,十分钟的路开了好久,还给我剥了15个大白兔奶糖,从那天以后我就不爱吃大白兔了,可你后来还老是给我买大白兔……”
“我跟你说,我现在看到大白兔都恶心。”
她揉了一下周明希发顶。
周明希在她胸口乱蹭:“可你是第一个坐我副驾驶的人,你多幸运啊。”
“那是我命大。”
“那倒是,你说你从小就克这个克那个,很耐克。”
两个女人嘻嘻哈哈笑了出声。
半晌,周明希抱着孙文言,亲了她一口,幽幽道:“男人都是计生用品,只有你和我长长久久。”
“那怎么着,你后半辈子跟我过呗。”
周明希认真点了点头:“没问题。”
她说:“我告诉你,等我把海外市场搞起来,姐们给你租个门店,再开家公司,这样你就不会每天摆流动摊儿,风里来雨里去的。”
“我等着你。”
这一夜的风是自由的,两个女人也是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