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恍惚,看东西像隔了一层滤镜,听声音像隔了一堵墙,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听着都觉得可怕。
“那后来怎么睡着了?”
她好奇。
“有个朋友是心理医生,给我支了个招儿。”
“什么?”
“你知道悬崖床吗?”
她摇头。
“就是在悬崖边上支张床,在上面睡觉。”
他抬手比划:“距离地面1700多米,身上吊着安全绳。”
周明希听得直皱眉:“这不危险吗?”
他笑了笑:“是很危险,但我真的睡着了。”
周明希觉得匪夷所思:“这个悬崖床在哪儿?”
“川西。”
“为什么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反而能睡着?”
“因为……”他顿了顿:“自由吧,四面八方没有阻挡,只有风,很安静,不远处就是雪山,底下是丛林,头顶是星空。”
“隔天醒来,还看到了日照金山。”
周明希想象了一下那个情景,发现自己也很心动。
“如果掉下去了,怎么办?”
她又问。
“做足了一切安全措施,如果还是掉下去,那就是命。”
她喝了口北冰洋,若有所思。
程简问她:“你做过的最刺激的事是什么?”
她想了一下,想说,是跟你发展邪恶的婚外情。
但还是道:“蹦极吧。”
“你觉得,蹦极最刺激的地方在哪里?”
“跳下去之前。”
她顿了顿:“大脑的想象,让腺上激素飙升。”
等待跳下去的那段时间,简直是极致的折磨。
可她对那种折磨有种近乎病态的迷恋。
“你是不是从小到大都很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