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蛊虫可真是大善虫啊!
铁横秋咧咧嘴,却又揉了揉发酸的腰部:不过,这蛊虫别发作得那么频繁就更好了。
铁横秋捧着叠好的衣袍转过屏风,把头埋得低低的,一副不敢抬头看人的卑微怯懦。
只听到一阵水声,是月薄之从浴桶里站出来了。
溅起的水汽撒到铁横秋脚边。
铁横秋猛地一怔:凉的?
怎么,月尊一大早还洗凉水澡?
这多不养生啊。
“夫人……怎么洗凉水澡?”铁横秋低头问道。
“想起某人,就心火旺盛。”月薄之带着嘲意的声音响起。
铁横秋:……果然还是想一剑把我捅个对穿吧。
晨光透过雕花木窗,在月薄之锁骨处洇出暖色,铁横秋盯着那抹水光,耳廓发热。
“愣着作甚?”月薄之忽然偏头,发梢扫过铁横秋手背。
他慌忙垂眼,把衣服给月薄之披上,指尖搭在盘扣上,这扣子扣眼极小,需得凑得极近才能对准。
铁横秋的鼻尖几乎触到月薄之衣襟,梅香混着清凉水汽扑面而来。
却见月薄之缓缓倾身,鼻息喷在铁横秋的耳边:“系紧些。”
他指尖一颤,盘扣险些滑脱:他……他……啊……他这是在勾引我吗?
铁横秋眼观鼻鼻观心,告诉自己一定要守住,不要轻易动摇。
堂堂月尊怎么会勾引我?
要么就是我自作多情!
要么就是他故意试探!
对了,试探。
哼,我不会上当的。
铁横秋轻轻咬住舌尖,心中默念清心诀,迫使自己将全部心神集中在指尖的细活上。
不得不说,专注做事真的很能令人降下心火。
他系扣子的手也越来越稳了。
一颗、一颗,又一颗,顺着脖颈蜿蜒往下,直到腰间。
他单膝跪下,靠近着月薄之的腰腹,把最后一颗盘扣收拢成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