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翌日清晨
铁横秋在窒息般的浪潮中看见幻觉——他好像看见月薄之在吻自己。
月薄之……吻自己?
月薄之会吻自己吗?
一定是幻觉吧。
好像还真的是。
他在恍惚中回过神来。
已经是天明了。
他非常肯定,月薄之没有吻过他。
也是,恨他入骨的男人,怎么会吻他?
月薄之不过是被缠情蛊所困,身不由己地与仇人亲密,那自然是要多狠有多狠。
铁横秋闭了闭眼,还是觉得嘴唇发麻。
因为一夜的活动,他眼睛蒙着的腰带已经十分松散。
他略略揉揉眼睛,摇摇脑袋,腰带就从脸上滑了下来,落到缀满红痕的肩颈处。
他朦朦胧胧地听到外头夜知闻的声音。
好像是夜知闻在骂什么人:“赢了就说好好好,输了就说听不到!”
另一个侍卫愣愣接声:“听不到,是真的听不到!”
夜知闻生气:“哪有你这个样的!”
侍卫羞涩:“哪有我这么靓的?”
夜知闻大怒:“我再也不要跟你打牌!!”
侍卫困惑:“怎么突然说我牙白??”
夜知闻气得要拔刀。
就在这时候,月薄之轻轻撩了撩帘子。
外头就安静得针落可闻了。
铁横秋吃力地爬起来,腰带顺着他的动作,从肩膀滑落到臂膀上。
他终于惺忪起来,看清楚一切——晨光从层层叠叠的鲛纱中透入,月薄之的侧影如云端日出浮现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