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挂在寝殿?”
寝殿内,沈眠抬眼睨着陆璋:“不太好吧,那陆爱卿岂不是每天看见画,都能想到一些尴尬的过去?”
陆璋微微一愣。
沈眠勾起唇角:“陆爱卿,说起来,你当时不会是以为,朕去卫国公府找证据的时候,看见画了吧?”
怪不得以为他拿的是鸩酒呢,原来是心虚啊!
沈眠哼了一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刚被陆璋放回去的画,心里琢磨着等下要怎么毁尸灭迹。
陆璋动作僵住。
——显然,某些死去的记忆狠狠地殴打了陆大人。
沈眠瞧着他的脸色,准备等下去把藏起来的那个鸳鸯转香壶拿出来接着用。
当有人比自己更尴尬的时候,他忽然就没那么尴尬了。
陆璋默默收回手,去整理桌上的画。
“等等!”
沈眠在他合上箱子的前一刻,止住了陆璋的动作,眼疾手快地将刚才他拿出来的那幅画抽了出来:
“这幅朕没收了!”
陆璋这次老实点头,丝毫没有异议。
沈眠拿着画,双眼紧紧盯着陆璋:“老实交代,这样的画只有这一幅,没其他的了吧?”
“没有了。”
陆璋语气诚恳,对上沈眠怀疑的视线,补充了一句:“真的。”
沈眠啧一声,拿着画转到桌子后面,准备先将画放到抽屉里,等下再想怎么处理:“信你一次。”
他走到桌后,才发现这边地上还放着几个小箱子:“你今天回家拿了不少东西啊。”
陛下缓过尴尬,语气带着揶揄:“卫国公竟然就这么放你回来了?”
卫国公竟然没打孩子。
陆璋走到箱子前蹲下,摩挲两下箱子上的纹路,却并没有打开:“是臣带过来的一些书。”
想到卫国公,他笑了下:“父亲今日出门去了,还不知道臣回去过。”
陆璋顿了顿,继续道:“不过后天的朝会,父亲恐怕要告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