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用立刻放下茶壶,用袖口遮住了手背上的红痕,勉强朝沈眠笑道:“不碍事的陛下。”
果然,他的预感成真了!
沈眠振声:“怎么不碍事,你表情都扭曲了啊!”
他连忙叫人下去了。
钱公跨过殿门的时候,差点被门槛绊了一跤,他站稳之后,整张脸都在抽搐。
陛下——!
木樨打量了一下钱公公咬牙切齿的表情,想说的话到嘴边,最后又咽了回去,只默默离远了些。
感觉这个时候,最好不要和钱用说话。
沈眠将剩下的一点工作迅速处理好,起身活动了两下脖子,歪着头去看陆璋:“卫国公回来了,你这几日还住在宫里?”
不回家安抚一下老父亲的情绪吗?
陆璋放下笔,拿出帕子擦了擦手,语气无奈:
“臣这几日,恐怕不能回卫国公府了。”
沈眠:?
陆璋抬头,将陛下拉到了自己怀中:“臣方才没帮父亲说话,父亲现在肯定还气着。”
他抚上的沈眠的腰,想将人带到自己腿上坐着:
“父亲现在定觉得臣是恃宠而骄,仗着陛下宠爱无法无天,想要独占陛下,臣若是回去,怕不是要被家法伺候了。”
沈眠往外挣了挣:“谁让你故意气他的。”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还有钱用,陆璋恨不得贴到人家脸上去说了。
陆璋笑着去吻沈眠:“是臣的错,不过,臣实在是——”
“情难自禁。”
沈眠哼了一声,拉下陆璋的手,将人按在椅子上,附身咬住青年的唇瓣,磨了磨。
陛下这次定要占到上风,绝不会像上次那样叫陆璋的美色迷惑,被亲得差点喘不过气!
【等等!】
沈眠正要继续,忽然听见自己身上传出了一声悲痛的哀嚎:【等一下啊!】
黑色煤球耳连滚带爬地、从裹着它的帕子里窜出来,抱头逃走:【我我我,我怕被锁,宿主你让我先走再亲!】
接下来的事不是它这种单纯系统应该看的,它还是出去散步吧!
沈眠正要嘱咐这系统别醉酒乱跑,舌尖忽然被轻轻碰了碰,随即有一道热气拂他的耳根:“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