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磐身上也有用刑的痕迹。
他起身,大步走到大理寺卿面前,怒斥:
“谁允许你随意用刑的?!”
皇帝刚开口,大理寺卿“扑通”一声便跪下了。
“陛下恕罪!”
跪在地上的人哆嗦着请罪:“因为,因为这人一直不招,负责审问的狱卒一时情急,便、便……”
他后面的话在皇帝愈发难看的脸色中,慢慢消了音。
“陛下。”
一直静静站在沈眠身侧的陆璋上前半步,递过来了一张干净帕子。
沈眠接过帕子,擦了擦手上不小心沾到的血迹。
雪白的帕子上,顿时沾上了点点红痕。
沈眠看着帕子上的血,想到了原剧情中,卫国公冤死狱中的结局。
沈眠冷笑:“狱卒用的刑……你不授意,他们便敢随意动刑?”
大理寺卿跪在地上,浑身抖若筛糠。
很快,刘太医的药便煎好了。
两名狱卒上前帮忙,合力将药给郑磐喂了下去。
郑磐依旧昏着,不过喝了药之后,他本来微弱的呼吸,倒是稳了不少。
刘太医擦擦汗,缓缓松了一口气。
沈眠在双目紧闭的郑磐身边站了一会儿,又看向了关着阿楚珲的牢房。
“沈一。”
沈眠沉吟片刻,叫出了影卫:“郑磐能挪动之前,叫人在这里看着,不许再出问题,对外便称郑磐畏罪自尽,尸首被挫骨扬灰,以儆效尤。”
他眼神在大理寺卿几人身上缓缓刮过:
“朕暂时不处置你们,不过若是走漏一点风声,或是下次再出了这种事,你们几个——”
大理寺卿脑袋狠狠磕到了地上:“多谢陛下!陛下放心,臣绝对守口如瓶,不会再出任何差错!”
陆璋静静看着沈眠的背影,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油纸包,朝皇帝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