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说……是非常严重,而且伤口没有好好处理过,从受伤到现在应当有两日了,伤口不但还未愈合,并且因为活动,又撕裂开了。
闻太医看着陆璋的伤,都觉得自己身上隐隐作痛。
也不知道这陆世子,到底是怎么强撑着进宫,还能面色如常地帮陛下处理政事的。
不愧是在边关历练了多年的人。
闻太医在心中暗暗感慨几声。
他把情况和沈眠说了一遍,皇帝脸色便越发的不好看起来。
“去开方子吧。”
沈眠觉得自己心里有些堵,尤其是闻太医说,正常人伤到这个程度,恐怕要卧床好几日爬不起来的时候。
卫国公怎么打孩子打这么狠!
沈眠深吸一口气:“开完方子,再去朕的私库拿伤药,上次朕磕了头之后用的那个,他能用吗?”
他记得那药是钱公公给他擦的,上到伤口上清凉解痛,伤口好得快也不会留疤痕。
跟在后面的钱公公瞬间便露出了心痛的表情。
那个药,那个药可是进贡的极品伤药,一年才能得两瓶!
先帝后宫的宠妃伤了脸,先帝都没舍得赐这药。
除了皇帝自用,这些年赏赐下去的次数,屈指可数。
闻太医也微微惊了下。
不过他很快回过神,点头道:“回陛下,可以。”
沈眠“嗯”了声:“宫中是不是还有几瓶存货,先拿两瓶出来用着吧。”
钱公公手一抖,差点把拂尘扔出去。
忽然,忽然心口好痛。
能把陆璋打成这样的,也只有卫国公了,回忆起那天卫国公的异状,钱公公越想越不对劲。
他总觉得,陆璋的这顿打,多半是他活该的。
“陛下?”
说话间,陆璋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脸色看上去更白了,衣服上的血迹也变多了些,有些看着像是方才解开衣服,给太医看的时候蹭上去的。
陆璋朝沈眠温声道:“臣这衣服有些不妥,怕污了陛下的眼,还请陛下容臣先回府去——”
“回什么!”
沈眠现在怀疑这人是不是没有痛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