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许华这么有才,朕之前不知道,还以为——”
“还以为荀爱卿举荐许华,是因为他是你妻弟的表兄呢。”
荀火这回终于察觉到了些许不对。
他擦了擦额角的汗,挤出点笑:“这,许华确实和臣有点亲缘关系,不过他确实合适,俗话说举贤不避亲,臣只是为我大景考虑。”
“原来如此。”
沈眠盯着荀火,一字一顿:“朕还不知道,一个从没上过战场的轻车都尉,竟然这么适合担任静北军的主帅,镇守边关!”
荀火笑容一僵:“回陛下,许华是少了些历练,不过将领不都是——”
沈眠冷笑出声,睨着荀火:“是吗?”
“一个没上过战场的轻车都尉,直接担任静北军主帅,他是拿什么历练?!”
皇帝重重拍了下桌子:“他是拿大景将士的命历练!”
眼见皇帝发火,荀火火速跪下了。
“陛下息怒,臣、臣一时思虑不周,陛下……”
“思虑不周?”
沈眠语气凉凉:“是思虑不周还是结党营私以权谋私,荀侍郎心里清楚。”
“叫从未领过兵上过战场的人镇守边关抵御兰鞮,你这是为朕分忧?”
“朕看你这是为兰鞮王分忧!”
“朕瞧着荀侍郎不适合呆在兵部,倒适合去赈灾。”
“下次哪里有灾情了,把荀爱卿挂在城墙上,看见的人都能气饱了!”
荀火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也不敢分辨,只得哆哆嗦嗦地跪着请罪。
“还有。”
沈眠朝另外一边的郑磐投去一瞥:
“你口口声声说要状告卫国公通敌叛国,同兰鞮王私下有书信往来,导致三年前静北军损失惨重。”
“那朕问你,为什么卫国公的私印,五年前便磕掉了一个小角,之后送过来的军报上,印章痕迹都是带缺口的,结果这些信里面,印章却是完整的?”
“另外,印章所用印肉,是去年延陵那边制出、不久前才传入京城的,三年前的卫国公和兰鞮王,是如何不约而同用使用同一种、三年后才有的印肉的!?”
沈眠话音刚落,荀火猛地朝郑磐看了过去。
“陛下!”
见郑磐不看自己,荀火“唰”一下转回头,高声道:
“陛下,臣、臣真的不知道这些,都是郑磐,是他找到臣,说发现了卫国公通敌的证据!”
郑磐也起身,跪在了沈眠面前。
沈眠点了点郑磐:“你来解释解释吧,清月斋的掌柜的说,你年前时在他那里,刚刚买了这种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