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悄悄瞥了一眼张尚书的脸色,上前就要叫门,结果他手还没碰到,门就自己开了。
张尚书没看见站在门口的木樨。
他眼神一下子就落在了不远处被五花大绑的儿子身上。
“廉儿?”
张尚书先是震惊,随即便是暴怒。
站在他儿子身前的人闻声转过身来,张尚书一愣:
“陆璋?”
他冷笑出声:“我当是廉儿得罪了谁,原来是卫国公世子。”
“怎么,卫国公这是记恨户部没给他拨发粮草,所以打算报复本官?”
简直是目无王法!
张廉这回被塞住了嘴,披头散发地倒在地上,看上去狼狈极了。
看见父亲来了,他来不及细想其他,“呜呜”地叫着,整个人像条鱼似的往上拱。
爹,救命啊!
张尚书连忙上前,想把儿子放开。
陆璋上前一步,挡在他面前,语气冷淡:“张尚书急什么,这绳子,张尚书可解不得。”
张尚书胸口剧烈起伏几下,忍不住冷笑出声:
“世子真是好大的威风,不知若是陛下知道——”
“朕知道什么?”
刚洗完手的沈眠从屏风后面转出来,微笑看向张尚书。
“陛、陛陛陛下!?”
看见沈眠的一瞬间,张尚书腿一软,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
见张尚书跪了,他身后的人也呼啦啦地跪了一地。
门口还没进来的家丁察觉到不对,正想偷跑,就被带着面具的黑衣影卫拦住了路。
张廉看着眼前的景象,颤巍巍地盯着沈眠看了几息,想到自己刚才干了什么,最后眼睛一翻,竟然直接昏了过去。
张尚书汗出如浆,哆哆嗦嗦道:“参见陛下,陛下,犬子无知,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臣回去一定好好教育他!”
沈眠慢条斯理地坐回了椅子,淡淡道:“无知?”
“我看你这儿子可不无知,比你强多了,他出息得很啊?”
他从桌上拿起几样东西,叫木樨拿给张尚书:“给张爱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