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甄再了解不过贺越邱现在的状态,危险到他没有任何拒绝的权利。
那么深那么重的呼吸,从他的薄唇中吐出来,光是听那种语气,都吓得甄甄瑟瑟发抖。
“你狗鼻子啊,什么气味不气味……我要回更衣室换衣服,谁要理你。”
甄甄说完就想逃走,被贺越邱打横抱起扛在肩上,立刻引发周围一圈高亢的欢呼声,有人甚至吹了声嘹亮的流氓哨。
“你快放我下来!”甄甄拍打着贺越邱结实的后背,才刚扑腾就被“啪”地打了一下,顿时羞得脸通红,“你——你!”
贺越邱龙飞凤舞地扬起眉毛,他这样扛着甄甄,如同猎人扛着猎物满载而归:“我?我怎么了?你刚不是说我狗吗?你不知道狗都是怎么标记气味的吗?”
甄甄脑海里瞬间闪过野狗冲着电线杆撒尿的画面,一开始还想嘲笑贺越邱,突然又变了脸色,吵着要他放自己下来。
贺越邱的声音低浑而具有侵略性,威逼利诱:“乖一点宝宝,否则我可以就在这里给你标记。”
“你混蛋!”
“省点儿力气,别现在就用光了。”
贺越邱扛着甄甄,一路走到更衣室,一脚踹开大门,绕过公共区域,到他的专属浴室后才把甄甄放下瓷凳。
甄甄刚沾到凉冰冰的瓷面就跳起来想跑,贺越邱不紧不慢地锁上门,人高马大地往那里一站,瞬间就把宽敞的隔间挤占大半。
甄甄被逼着步步后退,跌坐回去,试图示弱唤起这狗男人的善心,睁着双大大圆圆的小狗眼,可怜兮兮地说:“一会儿人就来了,别。”
贺越邱俯身吻他,带着些许诱哄:“他们最多只在公共区,不会过来……放心,今天就只解解瘾,不做什么。”
贺越邱安安分分地养了甄甄几天,还算老实。今天这颗心却像六月的知了般聒噪不停,打完整场球赛下来,早已焦躁难安。
他的鼻尖挨着甄甄的发丝,满是小雏菊清新的香气,清清爽爽像在太阳底下晒过,正如他整个人的气质,任是天真也动人。
干净得过了头,反而容易滋生破坏欲。
更何况这味道还曾沾在过其他男人身上,和他擦肩而过。
交换过吻后,甄甄被贺越邱换上了他的绿白条纹橄榄球服,宽大的、带着浓烈到呛鼻的麝香和汗味,布料上还沾着草地滚过的碎屑。
甄甄原本的球服被贺越邱弄得很脏,揉成一团垫在瓷凳上,看似好心地说,“坐这个。”
不冰了,却不舒适,皮肤直接接触到最脏的布料,是贺越邱的气味,热气腾腾地往上钻。甄甄脸薄烧粉,下意识地扭动起来,想要躲开。
贺越邱压着他肩膀,声音沉得可怕:“你乖点。”
甄甄眨了下眼,水雾弥漫地看过去,贺越邱表情可怕,眼底爬满血丝,矫健的肌肉磅礴欲出,像斗兽场里被激怒的斗牛,而他只不过是一个手无寸铁的观众。
甄甄被这样的眼神烫了一下,哆嗦着,呜呜咽咽地又哭又在说些什么。贺越邱低头吻吻他耳朵,凑过去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