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即将扼断柳景回脖颈的刹那,一道灵力从霄雿峰内传来,打中孟凭的手腕。
柳景回从半空中摔落,踉跄着跪在地上,猛烈咳嗽着,满脸被逼出来的泪痕却还在恶狠狠盯着孟凭。
霄雿峰内飘来一道声音:“发生何事了,令禅呢?”
柳景回立刻跪地,嗓音嘶哑:“宗主,令禅被孟凭……”
话还未说完,一道威压倏地压了下来,柳景回瞬间失声。
宗主道:“凭儿?”
孟凭似笑非笑看了柳景回一眼,道:“秘境塌陷,被镇物压制的魔兽倾巢而出,令禅被魔兽夺舍,被逼无奈只能将其留在秘境。”
宗主沉默片刻,问其他人:“是这样吗?”
除了柳景回,其余弟子面面相觑,许久才颔首道:“的确如少宗主所说。”
宗主并未多言,只道:“凭儿,来见我。”
孟凭:“是。”
柳景回狼狈地跪在地上,脖颈处已泛着狰狞的掐痕,死死瞪着孟凭。
孟凭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望着他,讥讽地道:“若还想去蓬莱盛会,就管好自己的嘴,否则我不介意送你下去见那个蠢货。”
说罢,理了理衣袍,御风朝着宗主洞府而去。
柳景回孤身跪在那,久久没有动。
其他弟子心虚又愧疚,瞧着柳景回那副倔样子,满脸忧愁。
柳景回得罪了少宗主,此后恐怕日子不会好过。
孟凭顷刻到了宗主洞府,还未站定,便感觉一道掌风呼啸而来。
“啪”地一声。
孟凭结结实实挨了一记耳光,唇角都渗出一丝血痕。
高台之上端坐着身穿道袍的霄雿峰宗主孟真人,他眼眸冷厉,质问道:“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
孟凭不甚在意地擦干唇角的血,似笑非笑道:“爹,我九死一生回来,您一不问我伤势,二不忧心镇物,反倒因为一个蠢货打我——有时我真怀疑乌令禅才是你的亲生子。”
孟真人面无表情:“你伤势如何?”
孟凭咧嘴一笑,将乌令禅已暗淡的神识之玉往地上一丢:“我没受伤,倒是您最爱的‘亲生子’却葬身兽腹,尸骨无存了。”
孟真人:“……”
孟真人揉了揉眉心:“我从小就告诫过你,乌令禅就算气运再佳天赋再好,未来也只会为你所用,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翻不出什么花儿来,你何必自降身份同他作对?”
孟凭冷笑:“自他入宗,父亲整日赞他天赋高修为精进得快,哪怕他金丹碎了也照样偏爱他,您可知外面是如何传的,如今又来指责我同他作对?”
“天赋本就因人而异,他就算没了修为也有大用,他身上的钥匙……”
“够了!”孟凭转身,冷厉地道,“我不想知道他的大用是什么,如今他已死透,父亲还是尽快去寻其他的钥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