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敷寒背后一寒,环顾四周。
并没有魔兽。
温眷之似乎习惯池敷寒的奚落,神态自若,就当这疯狗不存在。
他回头看了看好似很畏惧的乌令禅,语调不自觉放轻:“不要害怕——后山艰险,魔兽众多,你师从哪、哪个学斋,为何孤身,过来此处?”
这人长相俊美,笑起来令人如沐春风,细听下才能察觉他说话时常打舌花,下意识会措辞简短,几个字几个字往外蹦,倒显得文绉绉的。
乌令禅眨了眨眼:“我是出锋学斋未入门学子,来后山猎兽。”
温眷之听到出锋学斋,心中还在嘀咕为何从未见过,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那个“未入门”,一时有些啼笑皆非。
“你等会跟、在我身后。”温眷之语调带着笑意,“我会护你,离开此处。”
乌令禅察觉此人释放的善意,也没拒绝:“哦!”
池敷寒抬手将困着半魔的棋子收回来,嗤笑道:“你还真是个老好人,灵力枯竭所剩无几,还要带一个累赘,就算败给我也不必这么急着找死吧。”
乌令禅眉头一皱。
温眷之笑着道:“就不劳你、多管闲事。”
池敷寒哼笑一声,转身就要扬长而去。
可还未御风,一道墨痕突兀地拦在面前。
乌令禅说:“我准你离开了吗?”
池敷寒:“?”
温眷之愕然看向乌令禅。
池敷寒霍然转身,黑白宽袖划过虚空好似扭曲合拢的太极。
池榜首向来顺风顺水,天赋异禀气运极佳,从来只有他嚣张的份儿,一刹那甚至觉得这话不是对他说的。
“你在和我说话?”
乌令禅眯了眯眼,道:“将你的棋盘交给我。”
池敷寒:“?”
池敷寒眯着眼睛,再次确定:“你!在和我!说话?!”
乌令禅狐疑地歪头问温眷之:“他是不是结巴啊?”
温眷之:“……”
池敷寒怒极反笑:“我凭什么要将自己的法器给你?”
乌令禅:“?”
玄香:“……”
玄香打赌这小子准在想“这还需要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