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浦云骑着高头大马,率领着麾下军队浩浩荡荡地抵达了浔州边界。军旗烈烈,在风中猎猎作响,马蹄声如雷,震动着大地。
此时,巴州为表归顺朝廷之意,州府特意调遣了一支军队前来听候皇浦云调遣。这支巴州军队远远地跟在皇浦云大军之后,士兵们神色间带着些许忐忑。
巴州军队的将领心中满是担忧,他深知皇浦云手段狠辣,威名远扬。他害怕自己这支部队会成为皇浦云的眼中钉,说不定皇浦云会找个借口顺手将他们这支军队给打掉。于是,他一路上小心翼翼,严令士兵们遵守军纪,不得有任何冒犯皇浦云大军的举动。
皇浦云坐在马上,眼神锐利地向后瞥了一眼巴州军队。他心中明白巴州军队将领的顾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不过,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暂时还没心思去处理这支巴州军队。
他转过头,对着身旁的副将说道:“传令下去,全军休整片刻,准备进入浔州。至于巴州军队,让他们跟紧点,莫要掉队。”传令兵领命而去,很快,皇浦云大军在边界处扎营休整,而巴州军队则在不远处小心翼翼地安营,士兵们都竖起耳朵,时刻关注着皇浦云大军的动静,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招来杀身之祸。
夕阳的余晖洒在皇浦云的军队扎营之地,营帐如林,军旗猎猎作响。皇浦云站在营帐前,神色冷峻,目光坚定。他大手一挥,一队精锐士兵立刻从营中鱼贯而出,马蹄得得,扬尘而去,朝着越州边界疾驰。
越州边界,山林茂密,越族的临时营地隐匿其中。当皇浦云的传令士兵赶到时,越族头领正坐在营中的石凳上,周围是一群身强力壮、手持武器的族人。传令士兵下马抱拳,将皇浦云的指令传达。越族头领听完,微微眯起眼睛,陷入沉思。少顷,他站起身来,目光扫过周围的族人,朗声道:“皇浦将军既有此安排,我自当配合。三日后,与他们一同进攻浔州,拿下那片富饶之地!”
族人们听闻,齐声高呼,士气大振。接下来的两天,越族上下忙碌起来,打磨武器。他们熟悉山林地形,在山林间穿梭自如,宛如灵动的猎豹。
而皇浦云这边,军队也在紧张筹备。士兵们擦拭兵刃,检查盔甲,战马被喂得膘肥体壮。营中弥漫着一股大战将至的紧张氛围。
三日后,天色微明。皇浦云一声令下,军队如猛虎出山,朝着浔州进发。与此同时,越族的战士们也从山林中涌出,形成一股锐不可当的力量,朝着浔州扑去,一场激烈的夹击之战即将打响。
浔州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之中。边界,两支军队如汹涌的潮水般逼近,他们的旗帜在风中作响,马蹄声如闷雷般震撼着大地,给这座城市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而城内,早已经潜伏在此的百仙带着一众弟子如鬼魅般四处出击。他们身形敏捷,神出鬼没,趁着夜色的掩护,频繁袭击各个军营。每一次突袭都精准而迅速,放火烧粮、破坏军备,把原本有序的军营搅得鸡犬不宁。士兵们被弄得人心惶惶,时刻处于紧张戒备状态,却又常常在猝不及防间遭受打击。
各个城中的百姓也陷入了恐慌,战争的阴影笼罩着每一个人。街道上冷冷清清,店铺纷纷关门歇业。到处都是士兵们匆忙奔走的身影,整个城市弥漫着一股压抑而紧张的气息。外有强敌压境,内有百仙捣乱,浔州城就像一艘在暴风雨中飘摇的孤舟,随时都有被吞噬的危险。
州牧府内,气氛紧张得如同绷紧的弓弦。主和派幕僚们满脸焦急,再次苦劝浔州州牧:“大人,如今皇浦云势大,我们若负隅顽抗,必是死路一条,不如早早缴械投降,还能保得一州百姓平安,也可留得您身家性命。”他们言辞恳切,额头沁出细密汗珠。
主战派将领们闻言,怒目圆睁。一位身材魁梧的将领“唰”地抽出佩剑,剑尖直指主和派幕僚,大声喝道:“你们这群贪生怕死之徒,只知投降,难道忘了我们身为将士的职责?怎能不战而降,将这浔州拱手相让!”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在府内回荡,吓得幕僚们脸色煞白,连连后退。
州牧坐在主位上,眉头紧皱,心中纠结万分。投降,意味着放弃自己多年的心血,更可能背负千古骂名;抵抗,却又不知能否敌得过皇浦云的强大势力。他抬手示意将领收剑,站起身来,缓缓说道:“此事不可冲动。投降有投降的后果,抵抗也有抵抗的风险。我们需再从长计议,切不可因意气之争坏了大事。”
将领虽心有不甘,但还是将剑入鞘,狠狠瞪了幕僚一眼。幕僚们则暗自庆幸捡回一条命,却也不敢再贸然提投降之事。州牧踱步到窗前,望着城外的局势,思索着应对之策,一场关乎浔州命运的抉择,悬而未决。
皇浦云的军队如汹涌的潮水,在攻破浔州各边城后,毫无阻碍地长驱直入。马蹄声震得大地都微微颤抖,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军旗在风中烈烈作响,士兵们士气高昂,喊杀声仿佛能将整个天空撕裂。
浔州州牧在城中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他原本寄希望于那些术法门派能助他一臂之力,可如今,百仙带着弟子如神兵天降,将那些术法门派打得七零八落。许多门派的弟子横尸遍野,残余之人也都逃的逃、散的散,根本无法再组织起有效的抵抗。
州牧站在城墙上,望着远方那如乌云般逼近的军队,心中满是绝望。他深知自己大势已去,但又不甘心就此放弃。他疯狂地调动着城中仅有的兵力,妄图做最后的挣扎。可那些士兵们,看着城外那密密麻麻的敌军,早已没了斗志,眼神中满是恐惧。
皇浦云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军队的最前方。他神情冷峻,目光坚定,看着那摇摇欲坠的城池,心中没有一丝怜悯。他一挥手,士兵们便如猛虎下山般冲向城门。城墙上的箭如雨下,但这根本无法阻挡皇浦云军队的脚步。
浔州州牧冒着危险站在州府城墙上,望着城外那飘扬着皇浦云旗号的营帐,心中满是懊悔。寒风呼啸,吹得他的衣袍猎猎作响,可却吹不散他满心的愁绪。
他想起主和派幕僚当初苦口婆心的劝说,那些话语仿佛还在耳边回荡。可那时的主战派将领,刚愎自用,觉得自己的军队兵强马壮,对付皇浦云不过是小菜一碟。如今,残酷的现实却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