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师父捎信来,叫我去军营帮他,我得马上走了。
这些药是给你防身的,玉瓶里的东西是给你保养用的,你收好了。
想给你买件临别礼物,不知道买啥,这八千两你拿着,给自己买件喜欢的首饰,就当是我送的吧。
保重,有时间我会回来看你。--牧清庐留”
字写得有些潦草,可以看出,当时他很着急。
……
距离云台县三四百里的官道上,一辆马车在急匆匆地赶路。
“少爷,这都离开几百里了,这段路很平,你躺下睡会儿吧。为了制那些药,你已经一宿没睡了。”
伴云暗怪自己粗心,怎么就没发现,少爷对那丫头动了真心呢。看看,这都走出多远了,还坐这里向后瞅呢。难道那丫头会追上来不成?
牧清庐真的不想走啊,他舍不得那丫头,可师命难为啊。
他也不知道这一去要多久,他就担心等他三五年回来,那丫头已嫁作他人妇,那可是摘了他的心肝了。
伴云停下马车:“少爷,你快进去睡会儿,你不睡,我就不赶车走。”
牧清庐无奈,只得进了车厢躺下了。一闭眼,眼前就是那丫头灿烂的笑脸,他笑了,能和丫头梦中相见也不错啊,他很快睡着了。
马车稳稳地行走在官道上……
左景殊看完了信,心里也很不舍。牧清庐像个大哥哥一样关心自己,给自己这么多珍贵的东西,自己都没为他做点什么。
她拿起牧清庐给她的包裹,还有装药材的包裹离开医馆。
找个没人的地方,把牧清庐的包裹收进空间,又把药材包送到左圣开的铺子,就去了书院。
左景殊来到左家兄弟在书院的临时休憩间,挨个看了看哥哥和弟弟:
“那小子没有再找你们的麻烦吧?”
小火一边吃着左景殊带来的糕点,一边说道:
“从你上次来了以后,我们就再也没见到那小子了,听说他在跟着他爷爷读书。”
伍沫在读书?
左景殊感觉,这比她听说天上下了红雨还要让她震惊。
“不管他在干吗,只要不来打扰你们读书就行。蒋山长不是说了嘛,两年后你们都可以下场试试,现在就开始努力,你们一定行的。”
看着哥哥弟弟们的笑脸,左景殊很欣慰,这就是左家以后的希望,是她的后盾和靠山。
左景殊把家里的情况简单和他们说了一下:
“……所以,家里你们不用担心,钱财上更不用担心了,虽然咱们家现在不能说是有的是钱,可也不会再为钱犯愁了,你们只要好好读书就行。
咱们家的买卖会越做越大,到时候你们当了官,就可以给家里撑腰了。要不,家里的作坊被有权势的人家讹去,咱们也只能生生受着。小胳膊拧不过大腿。”
左景恭等一众兄弟表示,不会让她和家里人失望的,他们肯定会努力。
左景殊从背篓里,拿出给他们带的东西,两个九连环,给小火葛敏玩的,一副她定制的玉石做的象棋,给哥哥们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