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站起身来,那表情史无前例地变得狰狞,在抽搐的肌肉与扭曲的皮肤之间,他把染血鲜血的牙齿颗颗咬紧,从喉咙中甩出了低沉的吼声。
“我和我的军团都是叛徒,无一例外。”他冷冷地说。“我安插在帝国内部的特工万年来一直在持之以恒地给我们输送各种机密情报,大小均有。在卡里尔·洛哈尔斯复活以前,我们对帝国的掌握甚至比马卡多的政务院还要强。如有异形进犯,我的人甚至比各大拥有驻守地的战团知道的更快。我们窃取机密、收拢情报、为特工铺平道路并清理异见者。我们满手血腥。”
他再次笑了起来,冷意变作嘲讽。
“你以为索萨的血案只是巧合吗,是灵族的先知将卡里尔·洛哈尔斯引向那里,然后他才发现了那些被洗脑的克隆,并赶在他们趁乱夺走贝利撒留·考尔的研究以前杀光他们?不,不是的,类似的事情我们做过很多件了,兄弟”
“所以,让我替你把事情捋清楚——我从来没指望过要让你们来相信些什么,那不是我的目的。我投降仅仅只是因为我想要这样做罢了,我所讲述的一切,也都只是为了揭示出一个现在尚不能被揭露的真相。”
另一个人出现在审讯室大开的门前。
“我已经猜到索萨上的事情是你刻意为之。”卡里尔轻声说道。“但是,我出现在那里,似乎和你们没有多大关系。就算没有那些克隆人的出现,我也会——”
“——不,叔叔。”囚犯哈哈大笑起来。“艾尔德拉德·乌斯兰告知给你的事情,是我告诉他的。”
“。有趣。”卡里尔起初皱眉,但很快又松开了。“也就是说,你是刻意将我引向索萨的。从结果来看,你在暗中操纵的这一切成功地避免了虫巢舰队吞噬索萨,以及周边的其他世界。”
他关上门,回到那把椅子上,将双手放上桌面。
“你们到底在做些什么,欧米伽?”卡里尔诚心诚意地问。
阿尔法瑞斯的弟弟哀叹着仰起头,凝视天花板,发出了一声悠长且悲伤的叹息。
末了,他忽然发问:“卡西多里乌斯·德尔库纳斯今年几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