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岩无语,“说了多少遍,早好了。”
“最好是这样。”
吴越江放慢车速,开了几百米,贺岩喊停。
这条街早已没了几年前的繁华,以前停车位难找,现在街道无比空旷,吴越江靠边停好车后,贺岩手臂搭在降下的车窗上,指了指招牌都褪色到看不清的店名,以怀念的语气怅然道:“高考考完后,他带闻雪来西城看演唱会,我带他们来这家吃的饭。”
吴越江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勾了勾唇,“让我算算,一转眼都过去三年多了。这家倒闭了?”
“不知道。”贺岩失笑,“中弹昏迷的时候,我梦到了他。”
吴越江嗯了声:“然后呢?”
“他恨我。”
“他不会。”
贺岩沉默。
吴越江叹息:“他如果看得到,他宁愿恨自己,都不会恨你。”
在这个世界上,关于爱情,贺恒只爱闻雪,关于亲情,贺恒也只爱贺岩。
对于贺岩来说,这句话才真正地诛心,他苦笑,“我……”
他只开口说一个字,就已经说不下去了。
吴越江怜悯地看着他。不需要贺岩接着说,他全都知道,也都懂,他拿出烟盒,点燃一根烟,什么也不说,就静静地陪着贺岩。
“其实也没什么。”
半晌后,贺岩声线低沉,“我一个人也行,习惯了。”
上辈子也是这样过来的,不是吗?
吴越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能哑口无言。
“我给她当哥更好。”贺岩也叹了一口气,转头继续看向那家店。
“想好了?”
“嗯。”
吴越江猛吸了一口烟,被呛到咳了好几声,“行,行!以后给妹妹当马仔,没事,咱们护着她,看她顺顺利利,高高兴兴的,至于你,也许……”
人生还这么长,贺岩才二十多岁,说不定未来还会再遇上另一个让他想疼想爱的人呢?
贺岩听懂他的期许以及暗示,笑着摇摇头,硬朗的脸上仿佛覆上一层风霜,“没也许了,你就当我出家了。”
吴越江默了几秒,哈哈大笑,笑过之后,迅速变脸,大骂道:“那个秃驴法号叫什么来着,个死和尚,我就知道他不安好心,以后我见他一次我喷死他!”
骂完后,他低下脑袋,闭着眼睛,缓过这阵
(buduxs)?()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