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兮兮的毛绒睡衣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好似从垃圾堆里捡出来的般。
瘦瘦的身子就包裹在脏污的衣服里,爬到尸王脚边才仰起了黑红掺杂干涸血迹的小脸儿。
一双灰蒙蒙的大眼睛跟旁边那河里的水面颜色有些相似。
然后又低下去扒拉黑煤炭里的东西。
“嗷。”
脏兮兮的手捡出来一块没吃完的烤鱼,放在嘴里咬了咬。
硬邦邦。
小丧尸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站起来也只能到尸王的胸口以下,就像个小孩儿似的举起了胳膊。
把手里那块鱼往对方嘴边递。
但只遭到了毫不留情的被撇开,小丧尸单薄的身子“啪”的在地上摔了个爬爬,本来就脏的手更脏了。
它好像闻见了什么香味儿。
也好像早就习惯了挨踢挨摔,就默默的找着香味儿往前爬。
爬出去一大截,手就按在了一块碎玻璃上。
“嗷!”
脏兮兮的手心上扎进去了一块玻璃渣子,并不算特别锋利,但因为它是爬过来的所以还是扎了个口子。
小丧尸伸着手心默默看着血流出来。
脏乎乎的鼻子耸了耸,嗅着是有点香味儿的。
它把碎玻璃从手心摘下来,拿着看了又看,最后当做宝贝塞进了脏兮兮的睡衣口袋里。
“嗷。”
“嗷嗷!”
尸王的影子又走远了,它只能加快速度往前追,好像生怕自己被丢下。
对于生于平坦有着大好前途的人来说,末世来临摧毁了一切,而将要把病毒感染到无处不在的号感染体是个必除的源头。
但有些人,命运没有那么顺畅,现在思维也停留在了感染的那一刻。
对于身边的是危险还是救赎,又怎么分的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