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栀和笑着点头:“好哦。”
她转头看向陈允渡,“剪窗花啦!”
陈允渡听着她清脆的声音,眼中闪过笑意。
两人各自坐在桌前,拿了红纸和剪刀开始动作。
两个人剪窗花都是新手,各自摸索。许栀和循着过往的记忆,将纸折了三折,形成一个三角,她用最基础的波折纹将不用的边角剪断,然后在边缘剪出四片花瓣、以及其他的小小装饰。
展开后,是一张圆形的窗花,四片花瓣与旁边相连,成了八瓣整花,绕成一圈,春意盎然。
她探头去看陈允渡目前的进度。
陈允渡和她剪窗花的手法不一样,他先剪出“春”字的轮廓,然后在边缘细节上添加一些诸如花枝、鸟雀一样的小装饰。
他的剪纸和他的字很像,字迹遒劲,温润天成。
许栀和收回了视线,重新取了纸学着他的样子开始剪自己想要的“福”字。可是她动作不甚熟练,一剪刀下去,“福”字最上面的一点掉了下来。
陈允渡没有直接看向这边,但眼角余光从未移开。
他很轻地笑了一声。
许栀和本想着如果没人看见,就假装无事发生……一声低笑打破了本岁月静好的画面。
“不许笑。”
她语气十分严肃。
“没有笑,”陈允渡从善如流地顺着她的话说,“我什么也没看见。”
许栀和:“……”
我连原因都还没说呢。
不过陈允渡为人她放心,他不会宣扬。
不知不觉已经午时。
两人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用五张纸剪了十二张窗花。剪好后,许栀和起身,与在大厨房帮着打下手的良吉招呼了一声。
良吉早就等候多时,听到许栀和的话,立即动作起来,将调好的糯米粉水倒入锅中,铁锅下火苗将热度传递,原先白色的稀薄水液变成透明的、糊状质地的米糊。
良吉伸出手指在米糊上碰了一下,烫得他“嗷”地一声叫出来。
方梨将切好的菜一一对应地码在盘中,听到这声叫唤,抬头看了一眼,见良吉甩着自己的手,又低下了头。
不是姑娘,问题不大。
许栀和舀了一瓢冷水让他浸泡,良吉接过瓢自己端着水,然后纳闷道:“之前梁伯也像这样试过……他怎么就不会烫到?”
许栀和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只能沉默。
虽然被烫了,但好在结果已经出来了,良吉说:“米糊好了,等稍微放凉一点,就能贴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