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比起她看着好受许多,除了喘息不止,看上去依旧神采奕奕。
陈允渡伸手拨开被她手臂蹭乱的发丝,克制又温柔地询问:“我抱你去洗漱?”
许栀和没说话,她的指尖缓缓划过他劲瘦却有薄肌的腰身,然后借力起身靠在他的怀中,呼吸落在他的喉结。
“要不要……继续?”
陈允渡竭力维持着自己的理智,语气艰难又温和地拒绝,“……第一次,还是不……”
他的话猝然停止,许栀和吻在了他的脖颈。
耳边响起姑娘银铃般的调笑声:“陈允渡,你是不是不……?”
陈允渡没有让她说出最后那个字。
蝴蝶悬停唇畔,春风缠吻花枝,红烛摇曳,风月无边。
……
事后许栀和累得睁不开眼,任陈允渡帮自己洗漱后,重新抱回床上。
背脊接触到柔软的被窝,她费劲地睁开眼望了一眼松风冷月般纤尘不染的少年,抱着被子往边上挪了挪,又挪了挪……
她当真悔了,就不该贪图享乐,十八岁的少年,她根本招架不过来。
感觉虽好,却不可贪多啊……
许栀和迷迷糊糊陷入沉眠,将自己缩成小小一团,略一翻身,便会撞上里头的墙面。
陈允渡望着她安静又累极的睡颜,微微垂眸,将人往中间挪了一点。
姑娘睡得沉,只哼唧了一声,便继续酣然入梦。
看来他当真把人欺负得狠了。也不知道醒来之后,姑娘会不会怪罪。
非他不愿意停下,只是当时情况紧急,他……实在无法控制。
陈允渡在床边守了片刻,半响,平躺在床的外侧,冷月银辉洒落窗台,他心中清明,毫无半分困意。
他试探着偏头,看着姑娘红润的唇瓣鲜嫩欲滴,其中有他的手笔,他忽然一阵面热,连忙偏过头,默背《尚书》中《益稷》篇。
“安汝止,惟几惟康。其弼直,惟动丕应……”
四书五经他烂熟于心,他一篇背完,却毫无困意,微顿,接着背下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