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忆桃也没说什么,只是用手软绵绵地掐住他的下颚,往面前拽了一点,“怎么…还是这么听话?都是皇帝了。”
“出了金銮殿,妻主为大。”
祝暮泽这话是真情实意,苏忆桃听得出来。
“心太软…不好……”
雪还在下,女子的声音很轻,仿佛风一吹就散了。
“对自家人,自然是要心软,妻主,你值得!”祝暮泽每一个字都说得极其郑重,声音低沉有力还带着些许魅惑。
别人有没有这种感觉苏忆桃不知道,反正她觉得祝暮泽就是在魅惑她。
能用两三句话便乱了苏忆桃的心神的,唯此世间只有祝暮泽一人。
“好了……别跪着了,过来。”
苏忆桃说话的声音依旧有气无力,时时刻刻被疼痛折磨着,不累才就有鬼了。
“谢妻主~”
这话音刚落,苏忆桃就感觉身上多了些重量,沉重湿热的呼吸喷在颈侧,痒痒的。
祝暮泽一起来,就往她怀里扑,不过他的动作看似是靠在苏忆桃怀里,实则暗暗把女子的重量往自己身上带。
苏忆桃知道他的良苦用心,也没戳破,顺势揽住男人的腰肢,手臂往内侧一薅,祝暮泽就这样实实在在贴在了她身上。
“妻主……”
“……”
风卷着雪,穿过空荡荡的枝丫落在两人身上,虽然旁边放着一盆炭火,可这大冬天的,该冷的还是冷。
“妻主……夭夭~”
祝暮泽双臂搂着苏忆桃白皙的脖颈,手肘撑着苍虬的树干,尽量架空自己的力量,同时也把下巴搁置在苏忆桃肩头,用下颚轻轻蹭着她的侧颈。
耳鬓厮磨间,带起一阵令人沉醉的酥麻,两人的呼吸也愈发粗重。
桃花树下的阴影里,男人眯着眼眸,发红湿热的眼尾带着病态的红,干净澄澈的眼底也涌起一层层阴翳的赤色,这一抹颜色很快就在眸中蔓延。
相比于祝暮泽的情动,苏忆桃就显得淡然多了,亦或者,太痛,痛到麻木。
指腹一点点摩挲着着酒盏边缘,一下,一下,又一下,轻轻的,不敢用力。
就这温酒的功夫,两人身上就落了不少雪。
祝暮泽贪恋苏忆桃的温度,而苏忆桃又何尝不是?
想推开,却又不想推开,剩下的,就是满心的挣扎与痛苦。
时间就这么过去,直到白雪落满头。
“雪下大了,松开吧,陪我把酒喝完。”
“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