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对,胡说八道一晚上了,你没醉,你牛。
也因为他喝得有点多,初夏也没有把他送出胡同就让他自己走。
她怕他半路上酒劲起来犯困,直接躺路边上躺一夜。
出了胡同和他一起继续往前走。
看他稍微有点晃,初夏伸手扶住他的胳膊,看着他说:“我记得你说过你家离我家不远的,在哪儿啊,我送你回去。”
林霄函没有回答,忽看向初夏说:“我们去看花灯吧。”
初夏:“……”
喝点酒还整浪漫起来了。
刚好天仙庵离灯市口比较近,初夏便带林霄函过去了。
现在和以前不同了,七十年代的时候,晚上城里到处都是死寂一片,这会不是过节的时候晚上都有夜市,过节就更热闹了。
初夏和林霄函一起在灯市口看了花灯。
林霄函还给初夏买了个大花灯。
看完了花灯,初夏又问他:“现在想回家了吗?”
林霄函清醒又不清醒的样子,看着初夏说:“不想,去招待所吧。”
初夏看着他愣了愣。
然后她带他去了附近的招待所,开了一间房。
大约是酒劲后起,林霄函这会看起来比之前醉意更明显一些。
初夏把他扶进房间,让他在床上坐下,又给他去倒热水。
林霄函眉眼朦胧,盯着初夏忙来忙去。
初夏端着杯子到他面前,他接下来喝上两口,伸手放到床头柜上。
让林霄函喝了水,初夏也没有走。
她在他旁边坐下来,问了句她刚才想了一路的问题:“你是不是一直都不回家里住?”
林霄函看着初夏笑一下,默一会开口说:“从乡下回来的第二天,我回了趟那个所谓的家,到家发现,他们把我的东西全都扔了,把我的房间改成了他们宝贝儿子的乒乓球室,我就把乒乓球桌砸了,再没回去住过。”
看他笑着说这样的话,初夏心里猛然发胀,闷得慌堵得慌。
盯着林霄函看了片刻,她又出声问:“所以,上夜校的时候,你每天晚上蹭我的车回家,都是胡说八道的?”
林霄函看着初夏又笑一下。
初夏看他还笑,直接抬手捶了他一下。
林霄函捉住她的手,握在手心里,看着她又说:“那时候住在厂里。”
所以,那时候他是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