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陛下”二字,阿朝知道自己已经落入了一个天大的圈套。
忽地,她看到门边有人影闪过,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狠咬了身边的恶婆子一口。
趁着对方痛呼的间隙,阿朝跑到门边,发现门被关死后,便不停的拍打。
“母亲,放我出去!”
“母亲,求求你了,我以后都听话,放我出去。”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母亲,你骗我,你又骗我。”
阿朝眼眶通红,用尽全身力气呼救。
然而门外那人除了身形微晃,直到阿朝再度被拉走也没有出声。
一个婆子抱着她,另一个拿药囊捂住她的口鼻。
阿朝一边挣扎,一边死死地盯着那扇门。
是她!
她骗她,她又骗她。
她知道她最在意什么,她知道她怕苦怕疼,便拿休养身体骗她。
她怎么能这样?
她可以偏心,也可以不喜欢自己,但怎么能这么作贱她?
天底下哪有母亲叫女儿去做这样的事?
很快,药囊里的迷药起了作用,小姑娘伸向门边的手垂了下来,内室重归寂静。
而门外却隐隐传出啜泣声,良久才止住。
北郊行宫月凉如水,萧子瑜离开后两个时辰,再度响起马蹄声。
正是刚从鹿陵下来的元德帝一行。
今年元德帝确实是要在宫里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