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薇还记得,永璋那张小脸蛋烧的红彤彤,几天不到就步了永琏的后尘,甚至连永琏有的法事都没有捞到,只装进一口棺材被抬出咸福宫。
前前后后才多长时间,弘历直接没了两个儿子,哪怕两个儿子各有各的缺点,但人家性别没错。
安静许久的民间再次流出传言,不是说弘历触怒天罚,就是说弘历得位不正,让弘历本就不怎么好的名声更加糟糕。
弘历被胡说八道的传言气的要死,但他没办法,下令让人抓了一批,不过几日又有新的传言,且愈演愈烈,颇有一股大清江山不稳的味道。
最后,还是弘历在朝臣的建议下先用重典杀了一批,再下罪己诏,阐明是自己的问题,吧啦吧啦一通说,把这一年的坏事情都包含进去,才勉勉强强将自己摘出来。
为此,这一年的年节宫宴,弘历办的格外低调,连张灯结彩的红绸和灯笼都能省则省,坚决不给外面那些势力丁点攻击他名声的机会。
可惜尽管都做到这个份上,外面那些势力该下手抹黑的时候依旧毫不手软。
弘历:……
弘历直接被气成河豚,当下决定眼不见为净,全权交给负责京中政务的官员,自己不再搭理。
与此同时,启祥宫的金湘菱怀孕五个多月,由负责诊脉的太医确定,她所怀这胎是个男孩。
男孩?
金湘菱眼神一亮,让人送太医离开后自己反问温玉,惠嫔那里安排的如何。
温玉神色犹豫,该喝的都喂了下去,但惠嫔就是没动静。
“废物!”
这两个字,既有骂惠嫔的意思,也有骂温玉的意思。
金湘菱手指拧紧,扶住已经隆起的小腹决定再加一把火。
“一个不行那就多来几个,钮祜禄氏不是送进来三个,都让人尝试尝试。”
怀孕有喜可是其他人求不来的好事,她不计得失的帮助钮祜禄氏,钮祜禄氏合该将她当成救命恩人供起来。
没验明正身跑去太后和钮祜禄氏族长跟前要好处就算了,钮祜禄氏这三人若是还不争气,那她下手可会更狠。
温玉被金湘菱的狠厉吓的心肝乱跳,她胡乱点头,心说幸亏早前动了心思,将内务府的人都安排了出来。
如今借着这些人之手,还是能将药神不知鬼不觉的送进对方的吃食上。
不过这条路并非什么长久之计,药必须下的足一些。
心里计较得失之后,温玉干脆选择大出血,在选取药材方面全部真金白银,药效足足的。
在如此手笔面前,再不怀孕,那就不礼貌了。
又过了一个月,在金湘菱坚持不住,随时都有可能会生气暴怒的前提下,温玉总算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你说的可是真的?真怀了?”
金湘菱一拍桌面,完全顾不得手心传来的痛感,眼神灼热的看着温玉。
温玉咬紧牙关点了点头,“娘娘,八九不离十。
锦贵人和您有孕初期的症状一样,且月事迟了好几日,”不出意外,就是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