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也被打得嗡嗡作响。
“你、你这个逆子!”明元渡指着明景让,气得浑身发抖。
明景让依旧保持着被打偏的姿势。
眼睛却一点点朝明元渡那边看过去,他毫无畏惧,倒让明元渡看着他,忽然心生怯意。
作为父亲的尊严,让他不可能退步。
他只能继续板着脸。
就在他还想训斥明景让的时候,明景让的又一句话,忽然传到了他的耳中。
“您这么确信吗?”
“没有我,您真的能做一个好父亲吗?”
“你什么意思?”
明景让看着他,耸了耸肩,不顾脸上的疼痛,嗤笑一声:“字面意思而已。”
他说完就没再理会明元渡,捂着半边脸,冷着一张脸,径直走了。
明元渡看着他离开,张口想说话,最终又作罢。
他忽然很累。
他原本特地过来,是想问问明景让什么时候走,东西都收拾好了吗?没想到该问的一句没问,倒是又吵了起来。
又想到他说的那些话,明元渡忽然用力抿唇。
……
两日后。
明景让没带一人,离开了安远侯府。
周昭如自打那日之后,就病了,明元渡更是懒得见他,当然,明景让也没去找他。走前,明景让只是去松翠斋和周昭如那边各磕了三个头,然后就一人一马离开了家里。
当天。
明笙乘着马车去了皇亲街。
在马车快要进入皇亲街的时候,她透过车帘,忽然看到一早离家的少年从里面出来。
少年没有看到她,骑着马离开了。
秋风瑟瑟。
整个燕京城,好像都被这浓浓的秋意所掩盖了。
一下子,这座城池,变成了黄色、红色……而她看着明景让离开的方向,看着少年单薄的身影,迟迟未曾回过神。
半晌。
明笙方才长叹一声,放下了手中的车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