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莺重伤!张柠、陈琛昏迷!请求…紧急医疗支援…坐标…”
切断通讯,张煜无力地跌坐在冰冷油腻的地面上,背靠着同样冰冷的废弃控制台。
他布满血污和汗水的脸上,只剩下劫后余生的巨大疲惫和深深的茫然。
他看着这片如同地狱般的钢铁坟场,看着倒在这里的三个美丽而强大的女人,第一次感到了一种深入骨髓的无力。
战斗似乎结束了,但谜团,如同这地下空间弥漫的恶臭,更加浓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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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松江市中心医院。VIp特护楼层。
暴雨早已停歇,午后的阳光带着迟来的暖意,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满走廊,在光洁如镜的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
消毒水的气味依旧顽固,却已被淡淡的花香和一种劫后余生的宁静氛围冲淡了许多。
专属休息区内,气氛却与窗外的暖阳截然不同。
黄莺靠坐在宽大的单人沙发里。她换下了那身标志性的凌厉套装,穿着一件质地柔软、剪裁却依旧利落的深烟灰色羊绒开衫,里面是同样质感的米白色高领打底衫。
开衫并未系扣,随着她倚靠的动作微微敞开,露出打底衫包裹下流畅而充满力量感的肩颈线条。
乌黑的长发松松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慵懒地垂落在光洁的额角和依旧略显苍白的脸颊旁,平添几分大病初愈的倦怠美。
她的左肩胛下包裹着厚厚的白色绷带,在打底衫下透出清晰的轮廓,但这并未削弱她那份极具冲击力的气场,反而增添了一种战损后的、惊心动魄的脆弱感。
她的丹凤眼中锐利的寒光被一层淡淡的疲惫覆盖,但深处依旧如同淬火的寒冰。修长的手指在平板电脑光滑的屏幕上滑动着,指尖圆润,透着健康的粉色。
屏幕上,是“织网人”极其有限的资料和一张张现场勘查的照片——包括那个被张煜掷入管道后,被技术组找到、已经确认被做了手脚、内置了追踪和自毁后门的“指令盒”。
“技术组确认了,”黄莺的声音带着一丝刚睡醒般的沙哑磁性,却依旧冰冷清晰,“那个盒子是‘潘多拉-m’的仿制品,核心程序被篡改。
即使当时成功读取覆盖指令,发出的也会是加速朱莓体内蜂群活动的自毁信号。
安静…或者说她背后的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任何人真正关闭蜂群。她们要的,是灭口,是彻底抹掉‘钥匙’和‘信使’的存在。”
E她抬起眼,目光落在对面沙发上的张柠身上,“沈默的‘上弦月’,比我们想象的更深,更毒。安静也不过是枚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这个‘织网人’,才是真正的毒刺。”
张柠坐在另一张沙发上。
她穿着一件宽松柔软的浅燕麦色针织长裙,V领设计恰到好处地露出线条优美的锁骨和一小片细腻如雪的胸脯肌肤。
长裙柔软的布料贴合着她纤细却起伏有致的身体曲线,在阳光下勾勒出慵懒而充满女性魅力的轮廓。
她脸上依旧带着未消的疲惫,眼下淡淡的青影,但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却如同被泉水洗过,清澈明亮,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沉静。
她的左肩胛处也包裹着绷带,在宽松的长裙下若隐若现。
“陈琛在昏迷前的呓语…‘假的’…她是怎么知道的?”张柠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后怕的余悸。
她下意识地拢了拢垂落在胸前的长发,动作间,宽松的针织长裙领口微微敞开,露出更多雪腻的肌肤和若隐若现的饱满弧度。
“还有‘织网人’…蓝山姐姐临死前看到的,撑着黑伞、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会不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