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躲在他的房间里。
关上门,颤抖着失去意识的自己,才是最病态的。
她抱着他的衣服,小声呜咽:“我真的好想你。”
礼汀撑起身,哭着嗅了嗅枕头上乌木和麝香的气味,是他身上银色山泉的后调,还有属于他的荷尔蒙。
她再次依赖地蹭了蹭,小声对他的房间告别。
离开的时候,礼汀被帘姨拦住,让她给那个人煲一次汤。
她走路有点抖,手指微微有点颤,想着包里属于他的衣服,心尖安稳惬意,带着浅浅的笑。
“嗯,我来给他煲一次海鲜汤吧。”
那次海鲜汤,他喝了没有。
礼汀不知道。
她心里一直一直忐忑又悸动地想要和他偶遇,又不敢正面看他一眼。
终于在某位知名教授,做人文讲座的时候,重逢了那个人。
他来得时候还是众星捧月,学校里一茬又一茬的人,心甘情愿为他占座位。
在周围女生爱慕的眼神里,气定神闲地懒靠在椅背上。
狭长的桃花眼带着戏谑,却带着笑幅度,看着旁边几个争着要和他一起做选修课题的人。
和那个凌厉的,沉郁的,嗜血又危险的那个人不一样。
礼汀几乎难过地回忆起了那段暗恋他的日子。
是灯下黑吗。
待在他身边太久了,忘了他原来带着淡嘲的笑意,出入风月,被一群女生追捧着的模样。
一直以来,她恨不得献祭自己去治愈他,安抚疯戾偏激,睚眦必报的他。
她觉得他周围萦绕着硝烟弥漫的战争,自己是那个最坏的,让他出生入死的人。
原来那个人,是校园偶像剧的男主,永远英隽矜贵。
只要笑一笑,就能成全上千个人的悸动。
在学校郁郁苍苍的春日绿楚,在和煦的春风和忽明忽暗的光线中间,在明亮的大讲座教室,和挥洒青春汗水的操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