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有很多伤痕,而刚才他又在上面多添了一道。
该。
明明是对方的错,可是看见这道被他弄出来的伤口,被人强行拘留在这里的愤怒不知不觉就消散了大半。
松田阵平暗暗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声贱得慌,看着对方的动作又一阵头痛。
她面无表情地打开止咬器,给他安上。
刚才那一番动作本来就是强弩之末,已经耗去了他仅剩不多的力气,松田阵平也懒得再继续挣扎,起码这样还能自我安慰是他不屑于欺负小女生,所以让步。
谁能说精神胜利不是一种胜利呢?
也只能自我安慰一下。
身上本来就没什么力气,现在被装上了止咬器,更是杀伤力锐减。
男人就像一只被强行制住的大型恶犬,桀骜的眼神里充满着不屑。
他根本不可能被这种方式制服。
“我对你……还是太好了,应该再狠一点。”
她淡淡地说:“用电击也好,还是彻夜地熬你——知道熬鹰吗?一整晚一整晚地让它保持着清醒,彻底瓦解它的意志,摧毁它的尊严,最后重塑它的精神,我不想这么对你,但你别逼我。”
“要怪就怪你自己吧,这么轻信一个人,总要付出一点代价的。”
“哦?”松田阵平语调微扬,“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说?”
“谁说我不敢看了?”
她气得扭过头,直直地望进了他深邃的眼里,嘴上不服气地说:“你想选哪种方式?我尊重受害者意见。”
他沉声说:“对折磨人这件事的流程这么熟悉,难道你……”
妹妹捂住耳朵。
“就是对他们动过手又怎么样?”
“……被那些人这么对待过吗?”
他轻声说。
妹妹慢慢松开手,眼神闪躲了几下,最后笑了声,“不愧是警察,对犯人都有同情心,不过现在还有心情同情我吗?不如同情同情你自己吧。”
松田阵平只看着她不说话。
妹妹站起身,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了一段黑色的绸带,绑住了他的眼睛。
“……不准小狗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太不礼貌了,阵平君,小狗这么对主人是要受到惩罚的。”
身体的行动力受限,现在唯一的视觉也受到限制,接收外界消息唯一的渠道也被斩断。
他有些焦虑,随即紧绷的指节又开始泛白。
……衬衫的扣子被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