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界终于进入了前所未有的和平期,实在是件可喜可贺的事,那些蠢蠢欲动的反对党早已经偃旗息鼓,从此以后咒术界终于告别了从前的腐朽,迎来了新的纪元,一切都在往好里发展。
但你见到五条悟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按理来说,咒术界的事少代表他的空闲时间变多,可事情不尽然如此,他的空闲时间变多,意味着他可以尽情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浑身是伤,像只被遗弃的动物。
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够对五条悟造成重创呢,他自身已是最强的刀,最厚的盾。除非他自己愿意接受,否则无人可伤他分毫。
你盯着他那只被绷带蒙住的眼睛,绷带下面还流着血,雪白的发丝上也沾上了血点,另一只眼里还有未曾消散的疯狂,只有脖子上挂的那个小瓶子还干干净净。
他歪着头朝你看回来,令人畏惧的气势掩藏在平静之下,好像当初那个想杀掉你的人根本就不存在。
你也从来没有提过这件事,而是注意到他的伤口。
他不是第一回受伤了,只是这一次的伤格外的重——牵涉到那双六眼,几乎是令咒术界都要震动的大事。
“您怎么受的伤?”
“哦,”他找了个位置随便坐下来,随意地说,“应该是世界规则吧——对付起来还真是有点麻烦。”
虽然这么说,脸上挂的却都是相当兴奋的笑。
“不过没有什么可以难到我的,”五条悟一如既往的傲慢,语气轻松地如同解出了一道复杂的数学题,也不在意她是否在仔细听或是听了进去,自顾自地说,“只要打破这个世界的战力平衡点——献祭六眼,就可以捕捉到更高维度的信息。”
“成功了吗?”
“目前还没有,”他也实话实说,“毕竟是跟老天斗嘛,也有可能出现失败那种情况在,不过对手是这个的话,输了也不算太丢脸的样子。”
“输了会怎么样呢?”
他看你像在看傻瓜。
“肯定是会死啊。”他轻描淡写地说。
你默然无声。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慢吞吞地说,“家入小姐说的没有错。”
咒术师的的确确都是些疯子。
“真的要这样吗?”
“没办法嘛,”他有些苦恼地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面小镜子,“总感觉她身边会出现很多狐狸-精,再不过去会被嫌老的。”
如果这话换作是其他人说可信度还挺高,但五条悟真的是上天的宠儿,即便已经年过三十,相貌和从前相比却说不上有什么大变化,只要他愿意穿上DK制服去冒充学生,也完全不会被人认出来。
你不愿再多说,“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他拖着腮,神情终于有了一点那天的孩子气。
“有哦。”
“请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