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贾琮来说,他对中车司这种阴损的密探内衙,实在生不出半点好感,平时都是避之唯恐不及,防范于未然。
桌上一壶新沏的香茗,触手温烫,应是有人事先准备好。
即便以贾琮的眼界,也不得不承认,在诸皇子之中,赵王的卓越出挑。
……
可这次过来,却像一脚踩入泥潭,进退两难,未入金陵,就显败局,入了金陵,四处屏障,难以下手。”
他一进入正堂,便注意到这道两位健妇把守的门户,刚才他之所以靠近,不过是略作试探。
但中车司密探却是无孔不入,那些世代传爵的勋贵,身授朱紫的高官,他们府邸之中,多半都被中车司掺了沙子。
贾琮的目光在那只陈旧的铜簪上,略作停留,神情难言惊讶和意外。
而是舍近求远,让曲泓秀和秦可卿在江南帮他筛选购买。
据说清音阁的老板,是位隐遁低调的江南富豪,也有人说是朝中某位致仕的高官,历来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其中一个有些不同寻常,不由他多些谨慎。
贾琮当年在笔录案牍时,曾经详尽描述当日邹府之事,就是想引起大理寺等三法司的关注,但这件事却一直石沉大海。
贾琮安慰道:“杨兄不必气馁,如不是消息从神京被提前泄密,你也不至陷入眼下困居,
二十多岁年纪,相貌端正,气度沉稳,正在那里自斟自饮。
贾琮神情凝重说道:“你们只是从笔录文牍上,看到事情经过,却不像我亲身眼见耳闻,印象异常深刻。
事后他多少有些意外,不过当时他不过是个八品虚职的秀才,本就想置身事外,所以事情过去,也就不放在心上。
我当时虽没在场,但玉章在笔录案情文牍,对此事表述极为详细,不得不让人留意。”
笑道:“如今金陵城哪个不知,神京来的杨寺正,每日忙于侦缉要案,杨兄眼下是众目睽睽的人物。
雅间中空无一人,门窗紧密,悄无声息。
时间在无声中流逝,贾琮的心中泛起波动。
关于中车司的传闻,这几年贾琮听过许多。
当时张康年劝说邹怀义伏法,并许诺尽量保住他的家眷,他话音刚落不久,邹怀义便骤然自杀,似乎两人之间,有一种奇怪的默契。”
你我先后返回神京后,神京大理寺和推事院,都派出干员料理水监司大案收尾之事,他们根据案件文牍,对张康年都做了明查暗访。
杨宏斌依旧在金陵竭尽全力侦缉案情,引得满城关注。
他接受的真正圣旨,就是与大理寺杨宏斌携手,侦破金陵周正阳大案。
所以约见之人,必定是中车司在金陵的关键要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