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持意这才掏出早已备好的一袋子金子,直接连着荷包一起扔给了老鸨。
老鸨笑开了花:“妾身这就去问问我那女儿。”
她转而看向楼轻霜,“这位公子呢?可有什么喜好,妾身也为公子寻来。”
楼轻霜浑似一个情场失意的颓丧之人,握着酒杯,悠悠然转过头,似是从酒意中缓了一会,才说:“你寻不来。”
老鸨:“公子说来听听?”
“无甚好说。”
“苏公子喜欢的,遍寻天下,或许很多。可我喜欢的,举世无双,难觅其二。”
“你去喊他要的人来吧。”
又是一杯酒下了肚。
他这话说的,仿若心中有一个求而不得的心上人似的。
太子殿下在心中为楼大人的演技竖了个大拇指。
老鸨见惯了伤心人,不再多问,领着人撤下了。
屋门合上。
老鸨都走了,楼轻霜喝完满壶的酒,突然说:“殿下刚才所说,可是真的?”
刚才?
是说刚才他说自己喜欢什么样的那些话?
“自然不是真的。”
虽说是对照着楼轻霜说的,但那确实是矫饰过的夸张之言。
别人不知道,他还不清楚吗?
他的木郎是最精于谋算的假君子,最风度翩翩的真谋客,又不是真的霁月清风朗朗明月。
楼轻霜应当只是随口一问,没什么反应,淡然道:“殿下很擅风月之道。”
“我方才都说了,要在这种地方闯开道来,大人未必能有我厉害。”沈持意得意,“大人赌不赌,一会来的人,必然能给出一些税银的线索。”
楼轻霜突然止了喝酒之势。
“江统领收集来的消息里可以看得出来,皎月楼有三个头牌,那采买常来皎月楼,谁都点过。但人多嘴杂,不可能三个人都和税银有关。”
“殿下提的要求,老鸨其实满足不了,但她会想到一个见识过地位足够高的贵人的人,这样的
人会哄人,就算满足不了殿下的要求,也能让殿下以为她能满足。”
那必然就是他们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