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持意听了笑。
才真正的以退为进,反将一军。
卫国公又被话牵走,不知悲痛气极,竟反问沈持意:“殿下如此,可有证据?”
沈持意:“国公刚才不请旨彻查吗?查一查临华殿不知道了?也许,我先前以为陛下不会追究我身上,担心苏家东窗事发,所以把苏家作案的证据和行
凶之人都藏在临华殿呢?”
刚才苏承望字里行间都在要求搜查东宫,沈持意笃定人早在临华殿里安排好了一切,等着有人查,让被抓个现行。
“查了证据,再顺藤摸瓜,指不定追查苏家了呢。”
饶苏承望再镇定,闻得此言,没能忍住嘴角一抽。
如今着实滑稽。
问罪的卫国公,认罪的新太子,可卫国公却反找沈持意个疑似杀人的提供证据。
沈持意佯装费劲甩开卫国公,轻咳了几声,学着苏承望方才的样子,对着宣庆帝再三叩拜,并不辩解,可怜兮兮地:“臣听凭圣裁。”
苏承望突然急了:“陛下——!”
“够了!”
宣庆帝猛地甩出手中奏本。
那堆在一的奏疏么被撞开,眨眼的功夫,窸窸窣窣散了一地。
天子震怒,苏承望和卫国公收了声响,连一旁站着的高惟忠都“噗通”一声跪下。
沈持意也被吓了一跳,愣了一瞬,赶忙跟着一同俯身叩首。
双唇紧抿,攥着衣摆的双手稍稍用力,不由得有些紧张。
死罪也许难,希望宣庆帝能直接废了。
现在对着宣庆帝都心里发怵,实在无法象往后接连在宣庆帝和楼轻霜手底下战战兢兢讨生活的日子。
“一个国公,一个肱骨,堂堂东宫!三个人在边无凭无据互相胡扯攀咬,像样子?”
沈持意又一愣。
等等,无凭无据?胡扯?
一句话把和苏家都给摘开了?
“朕也刚刚丧子之人,知晓卫国公之悲痛。念舐犊之情,朕不与计较今日无端攀咬太子一事。”
卫国公似意识皇帝要,颤声喊道:“皇上……”
“二月初一,鹊明楼。”
皇帝的怒火仿佛只在刚刚那一刹那,转瞬间再度回了先前那般庄肃威严的模样,平淡道,“太子不计较,朕难道也不计较吗?看看那不中用的儿子了藐视宗室大逆不道之言。”
卫国公挪那被皇帝扔出的奏折面前,从满地的奏折中捞出那一本,只看了不十息的功夫,便面色苍白,汗流浃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