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太多,”殿下敛了笑意,“他确实不是无缘无故会对谁好的人,所以他若是有什么额外的举动,那便是他又有什么算计了。”
“今日这刺杀……估计他心有谋算,把我也给算进去了,不愿让他人换衣束发应当是有别的目的。”
“你且等着看吧。”
这一看就是四日。
沈持意和楼轻霜并不是天天更换穿着。
第一日他们换了。
第二日没换。
第三日早上换了,午后又换回来,晚上临睡前还互换了一下。
第四日他们没换。
他们没有和其他人解释他们为什么换了行头,手底下的人自然也不会来问。
一如楼轻霜所说,这几日风平浪静,他们一路往江南而去,离烟州越来越近。
车队里根本看不出来谁像个细作。
太子殿下和楼大人日日同进同出,每晚都睡同一张床。
但楼大人总是睡得太少,每晚都是沈持意先睡着,沈持意后起床。
明明如此亲近,他居然连香囊的影子都没摸着。
到了第五日,沈持意又和楼轻霜换了穿着。
但他们连着五日无事发生,连江元珩都渐渐放松了些许警惕,不再时时刻刻都在沈持意的马车旁策马同行。
他们这一日要越过的山道很长,已经入了夜,他们举目望去,都没看到前方有什么打着灯笼可以住店的地方。
除了他们,四下无人。
楼轻霜让太子殿下待在车内,打着灯笼,穿着太子殿下亲自买的那华贵繁琐的衣裳下了马车。
沈持意听到江元珩说:“再往前走似乎是深林,不确定会不会有客栈,若是没有,我们还来得及往回退。”
他们一个时辰前刚刚路过一个可以住店的地方,只是那地方颇为简陋,又没有足够的客房,所以没住下。
没想到前面居然一个客栈都没有了。
江元珩又有些苦恼:“可如果再往前走就有客栈,现在花一个时辰回头去住店,未免有些冤枉。”
楼轻霜道:“江统领,快马疾驰比马车走得快很多,统领可否先领禁军策马向前,分散去探一探,看看附近还有没有客栈。我与暗卫在这守着殿下,等统领回来。”
不多时,
江元珩便带着麾下禁军走了。
有人开了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