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青年下了马车便往奉砚和乌陵这儿走。
奉砚一句“公子”还没喊出来,却见走近的人赫然是太子殿下。
太子上一刻还飘飘欲仙,下一刻便稳不住了。
他似乎手里闲不下来,一眼看出他们在生火,竟然直接弯腰,极为娴熟地捡起几跟细枝和几根粗枝,亲自上前烧柴火,说:“奉砚,楼轻霜寻你。”
奉砚这才知自己刚才拿的衣服居然不是穿在楼轻霜的身上。
“是……”
他赶忙跑去了马车那里。
江元珩看了一眼沈持意,又看了一眼马车
那里,欲言又止。
他抬脚想走过去,却又收步站回来。
最终,他苦着脸来到云三面前。
云三一愣,拱手:“江统领。”
江统领拔出剑:“练练?”
“练!”
太子殿下看他们二人这种时候都在练武,感叹这年头禁军和暗卫真卷,一个是统领,一个是太子暗卫,居然行路休憩都在喂招。
他们一定和夜半读书的楼大人很有共同话题。
沈持意收回目光。
他顷刻间就忘了自己穿着个一尘不染的白衣,甚至有些不习惯衣襟衣带都穿得整整齐齐,撩起衣摆就要直接在乌陵身旁坐下。
侍从赶忙送来小凳,救了楼大人的衣裳。
乌陵低声问他:“殿下,这不是你的衣服吧?”
那当然不是。
乌陵又问:“束发也不是你束的吧?你束不来这么整齐。”
“……”沈持意不情不愿道,“楼轻霜束的。”
楼轻霜一开始要从头到尾帮他换衣服,他哪里受得住?
真让春风一度的木郎为他宽衣穿衣……他好不容易才把垂涎小楼大人美色的人设换成努力上进的储君人设,这要是一个不小心,脸红心跳起来,还被正在为他穿衣的男人看了个正着,那他为新人设做的努力全都泡汤了都说,还丢脸丢大发了。
他摇头便说:“还是让乌陵或是其他侍从来吧。”
楼大人比他还不情不愿,冷淡道:“那自然更好。殿下要唤谁进来为殿下更衣梳洗?臣去喊来。但现在细作不明,臣不能让殿下和别人独处,还要麻烦我们三人挤在马车中,臣看着殿下梳洗换衣,以防刺杀。”
沈持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