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斐然唇角微抬,继续一本正经地问:“你这么狠心,年年清明打算怎么不放过我?带你老公来刺激我?”
“……”
商明宝百口莫辩口干舌燥,面皮被浴室灯晒得滚烫,怪起那个徒步者。
都神志不清了的人,怎么把八卦记得这么牢……
“才没有说过这种话。”她不认了,皱着泛红的鼻尖:“离间,谁在离间我们?”
向斐然闷声失笑,但还是双手环胸,姿态散漫地反问:“是么?”
商明宝合腰抱他,仰脸卖乖:“当然,我哪有别的老公?我的老公就是你。”
一直游刃有余的男人,在这句话后喉结滚了滚,滚出轻微的一声咳嗽。
“再说一遍。”他眸中的注视深邃。
商明宝抿了抿唇,感到浑身上下一阵燎原的热度:“你听到了。”
“没听到。”
又说:“确实,戴了我的钻戒,是该换称呼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冷酷的脸庞上面色未改,但眼睫垂着,喉结也不上不下,怕吞咽暴露内心紧张。
谁啊,环着臂的姿态看上去这么松弛,实际上哪哪儿都在用力,心跳快得他受不住。
商明宝的齿尖磨着抿含进的下唇:“你说过比较喜欢斐然哥哥的……”
向斐然面色装出来的酷:“成年人了,该叫成年人的。”
商明宝眨眨眼,掌心泛潮。
她被镇压了数年的称呼,床上也不敢叫,求了婚后虽好像能名正言顺地叫了,却也胆怯着启齿,怕回到那个深夜,再次吹到哈德逊河上的冷风。
商明宝抿了抿唇,垂首,头发被如昼的顶灯晒出光泽。
过了数秒。
她一鼓作气,含糊着,嘟囔着:“老公。”
头顶上方静了许久,她没听到向斐然的吞咽声。
过了半天,他声线平直清冷:“看着我叫。”
屁事这么多……
商明宝抬起脸,恼怒瞪他,满头满脸的红。
向斐然捞起t恤给自己套上,一脸正经:“再叫一次?”
商明宝扭头往外走:“不叫了,一天就只叫一次。”
手腕被向斐然一把攥住,带来失重般的一阵颤栗,心如鼓面被擂。
“哪个阿佳一天只叫一声老公的?”向斐然低声,认真地问。
商明宝身体里的羞涩似潮,一回头,撞进向斐然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