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
船上此起彼伏地响起了一片哀嚎。
谁也没想到,在跟着记录指针的方向一路航行的情况下,却至今都没能看到任何一座岛的出现。
再这样下去的话,他们的处境可就糟糕了。
“今天的天气真好啊。”戴着牛角帽的阿特摩斯抬手搭在额头上,看了看明媚的太阳。
“是啊,天气确实是不错…”安德烈点点头,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了记录指针,举到了阿特摩斯的面前。
“喏,你看看。”
阿特摩斯定睛一看,面前的三根指针里,两根正摇摆不定看不清方向,只有中间一根的方向比较稳定。
他笑了起来:“指针摆动的幅度越来越小了,看起来下一座岛近在咫尺!”
“你再看看。”安德烈掰着他的手,把记录指针平放在他的手心里。
“等等,是我眼花了吗?这根指针…怎么好像在往上指?”
安德烈拍了拍他的肩膀:“太好了原来不是只有我眼花。”
“……”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抬起脚,快步往白胡子的位置走去。
白胡子正坐在甲板上的巨大座椅上闭目养神,听到脚步声,他掀起了一只眼睛的眼皮,看着下面匆匆走来的儿子们。
“老爹……”
“嘘。”
阿特摩斯刚张嘴,就被白胡子一个眼神封住了嘴。
他愣了愣,直到安德烈拍了他一下,他才反应过来,歪过头看向白胡子的腿边。
果然,他看到了一团黑色头发。
阿特摩斯的嘴角顿时咧开,对白胡子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在白胡子的警告眼神下,才伸出手指竖在了自己的嘴前。
白胡子的视线下移,落在了蜷着身体睡在他腿边的佩拉。
或许因为和白胡子坦白了过去,又或许是因为白胡子的强大而带来的安全感,总之佩拉变得更粘他了。
她喜欢蜷着身体靠在白胡子的腿边做自己的事情,有时候是写字,有时候是睡觉。
白胡子养育了不少的儿女,却偏偏没有一个像佩拉这么粘人的。
他撇了撇嘴,脱下了披在身上的白色大氅,挂在座椅扶手上,只扯过领口的部分,轻轻盖在了佩拉的身上。
想了想,他还是翻起了大氅的领口,像遮阳伞一样,替她挡住了阳光。
做完这一切,白胡子才慢慢地站了起来,对阿特摩斯他们抬了抬下巴,自己率先往船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