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只觉得脑袋疼,他把温初从自己的手上揪下来,重申道:“我不用进食,也不会吃你,只需要你别再缠着我了。”
修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右月匈:“你觉得这样做是对的吗?”
当然不对,所以他才想帮修治疗补偿。
但修又不让他碰,修不讲道理。
温初觉得委屈。
至少给他一个补偿的机会嘛,他都把十个小时的生命值攒到了。
太阳一点点落下海平线。
最后一点残红消失,夜晚降临。
海上寒凉,寒风一吹,水母就在修的手里抖啊抖的。
修叹了口气,带着水母潜入了水下。
温初试探性地用触手去摸修泛红的右月匈,想自己给自己争取一个机会,
修伸手,把他的触手打掉了。
温初再试着伸出触手,想要从修的手上扒拉到他的手臂上。
修这次直接把他丢了下来,冷着脸往前游去。
修觉得自己就是太容易退让了,每次都莫名纵容温初,才让对方这样得寸进尺,甚至在现在哪怕他明确拒绝,还想着对他动触手。
温初努力往前追,好在修不是真的想甩掉他,游的不是很快,他的触手舞成了螺旋桨,终于追了上来。
修是背对着他的,人鱼脊背线条流畅,腰腹劲瘦,温初直接贴到了修的脊背上。
水母冰冰凉凉的濡湿感直接让人鱼脊背一麻。
他忍无可忍地转身:“你是小狗吗?只会追着我跑?”
温初问:“小狗是什么?”
修:……
他就知道会得到这样的回答。
修弹了弹温初的伞盖,起了点欺负回来的心思。
他对文盲水母道:“小狗就是你。”
温初本是趴在修的背上的,修这么一转身,就把受伤的地方送到了他的面前。
他看着修被蜇后已经开始红月中的伤痕,吞了吞口水,小声地道:“我是水母。”
难道说其实他是小狗水母?
温初思考着自己的品种,再次粘粘糊糊地贴上了修。
触手小心地抚过被它蜇伤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