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入口顶着厚重闷热的高温等了二十分钟,谢枳终于看到一个黑色平头的男人走出来,身边还围着其他军校生。他环着胳膊停在谢枳和马瑟跟前,语气不耐烦:“你没长腿不知道自己进来吗?还要我出来找你,是不是忘了谁才是花钱的主人?”
马瑟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还倒打一耙。
他张了张嘴,真要跟人当众吵架其实有点畏缩,可看到旁边比自己还小的谢枳,那点莫名的责任感疯长,硬着头皮往前一步:“是你有病吧,我们,我们才刚入学没多久当然没有通行证!所以才要你送过来啊!”
男人皱眉:“哪来的死胖子?”
“谁胖了!我才160斤,你这个丑得能把蟑螂吓爆炸的死平头,我——”
话音刚落,砰一声巨响,马瑟突然被凭空一脚踹远砸地,几乎能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速度快到在场几乎所有人都没有看清楚那
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的手。
谢枳急声:“马瑟!”
“找死,”
男人擦了擦裤腿,“谁教你这么对学长说话的,不想在艾尔拉斯军校待了是吗?”
马瑟痛得前胸后背的骨头都在抖,谢枳检查他的肋骨情况,小心翼翼把人扶拉起来。
“没事吧?”
马瑟脸色涨红,痛得想要掉眼泪,但硬生生忍回去摇了摇头。
他胸口处的衣服上一道明显的灰色脚印,两只手不知是气还是痛的轻抖。
谢枳帮他拍掉脚印,“痛吗?”
马瑟说到底也就比谢枳大一岁,被人当众踹飞自尊都碎了,吸着鼻子:“不痛。”
“……”
谢枳安静地看他。
马瑟很少会见到少年这么安静的时候,剔透的眼球像注满墨水的玻璃球,好像所有东西都能被吸进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觉得有些害怕。
“擦干净了。”谢枳给他把衣服整平,转身走到男人跟前。对方比他只高两三厘米,两人几乎平视的情况下,空气无形中绷紧凝固。
男人倨傲地反瞪回去。他可不信这个小子有胆子替别人出头。
良久,谢枳伸手笑道:“庞原前辈是吧,通行证可以麻烦给我了吗,我还得帮你代练。”
庞原沉默几秒,讥讽地嗤笑一声,把通行证重重拍到他掌心里:“好好替我代练,别浑水摸鱼。要是学期末我这项不合格,你就等死吧。”
“我们走。”他抬手一招,一群人拥着走远。
马瑟在背后冲他们无声大骂做鬼脸,快步走到谢枳身边。
“谢枳,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不会啊。”谢枳眨眨桃花眼,“我还要谢谢你呢,替我出头说话。”指尖勾着通行证,“走吧,你不是想进竞技场吗?”
庞原给他的是备用通行证,每天只有2小时使用时限。